科學史上最錯誤的案例。
公元1632年,伽利略出版了《關于托勒密和哥白尼兩個世界體系的對話》一書。 僅僅六個月后,該書被報道,伽利略被迫前往羅馬接受審判,從而引發(fā)了著名的伽利略審判。 伽利略被迫下跪承認自己的觀點是錯誤的,并被監(jiān)禁并被判處死刑。 該禁令成為歐洲歷史上著名的公案。
這個案例我們從小就耳熟能詳。 但在我們聽到的大多數(shù)歷史敘述中,天主教會常常被視為伽利略的對立面。 尤其是因為現(xiàn)代科學占據(jù)主流,英、美、德等國都是反抗天主教會的新教國家。 在許多英德通俗讀物的重述中,此案已成為正確的“日心說”與反動的“地心說”之間的善惡對決——羅馬教廷甚至被形容為死纏爛打的腐敗組織。 。 “地心說”理論到來后依然存在,殘酷地壓制新思想。 而伽利略則像一個暴露了皇帝新衣的小男孩。 他知道說真話就意味著犧牲自己,但他堅決主張“日心說”,觸碰了這個逆尺度。
但如果你稍微了解一點歷史,就會發(fā)現(xiàn)這種“科學革命故事”的敘述其實是非常錯誤的。 因為首先,最大的問題之一是:“地心說”不是天主教會必須堅持的東西。 放手就會危及神權統(tǒng)治的核心教義,準確地說,甚至會危及外圍教義。 因為圣經(jīng)里根本沒有這樣的記載。
猶太復國主義之父赫茨爾說過一段很有趣的話。 他說:“你不能用古希伯來語買火車票,因為古希伯來人不知道火車是什么!”
這句話隱含著一個道理:當一群人的認知還沒有達到一定的水平時,在這個認知水平之上爭論什么是是非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幻想。
想象一下,如果一位20世紀的物理學家回到伽利略生活的17世紀,詢問他對愛因斯坦和普朗克關于量子力學的爭論的看法,并問他:“你認為上帝玩骰子嗎?” 你覺得他會怎樣回答?
他可能會問:你到底在說什么?
同樣的道理,在《圣經(jīng)》成書的時候,古希伯來人對宇宙的認識其實很簡單。 從《圣經(jīng)》中的諸多描述,我們大致可以猜測,當時的希伯來人很可能與同時期的古代中國人是同一個人。 他們認為“天如穹窿,地如棋盤”。 世界是一個平面,而球卻不是,那么它是怎么產(chǎn)生的呢? 地心說和日心說又如何呢?
因此,基督教成為羅馬帝國的國教,進而統(tǒng)治歐洲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羅馬教會根本不關心到底是地球繞著太陽轉,還是太陽繞著地球轉。
當時,歐洲正在經(jīng)歷所謂的“黑暗時代”。 今天,阿拉伯人越過比利牛斯山脈,到達普瓦捷,明天,一些蠻族士兵圍攻羅馬城。 然而,歐洲的貴族們都是文盲,教會正忙著抵御歐洲的各種勢力。 它不能顧及世間的事,又哪有時間去思考天上的事呢?
直到12世紀,歐洲政局才逐漸進入穩(wěn)定時期,開始進入所謂的“中世紀盛期”。 這個時候,教會開始有時間去整理圣經(jīng)中沒有說的事情。
這時,歐洲人遇到了后來為難伽利略的古希臘科學家——托勒密。
托勒密雖然是希臘科學家,但他實際上生活在羅馬時代,活躍在羅馬黃金時代的“五賢王”時代。 相比于后人描繪中阻礙科學發(fā)展的“反動學術權威”形象,我更喜歡他的另一個綽號——古典時代的哥白尼。
是的,考慮到當時的知識水平,托勒密的科研成果其實是相當了不起的。 當大多數(shù)人還相信世界是平的時,托勒密就繼承了一系列古希臘先賢的觀點,指出地球是一個球體,并給出了數(shù)學論證。
此外,通過觀察月亮和太陽,他推斷行星也是球體,并對其軌道、角速度、本輪、均輪等問題進行了初步計算。
在公元二世紀的時代,這簡直是一件奇跡般的事情,因為托勒密的宇宙學不僅提供了對天體運動的定性分析(無論是球體,誰繞著誰轉),而且還試圖對天體運動進行數(shù)學分析。定量討論。
我們知道,如果一個理論只進行定性分析,就總會有狡辯和否認的余地。 一旦進行了定量的數(shù)學討論,它就很容易被證偽——因此量化是邁向科學的第一步。 而托勒密幫助天文學邁出了這一步。
遺憾的是,這樣一位偉大的科學家,在羅馬帝國衰落之后,歐洲很快就忘記了他。 相反,繼承他經(jīng)典的卻是阿拉伯人,他的《天文學大成》被翻譯成阿拉伯文《至尊論》。
從11世紀開始,隨著十字軍東征,包括本書在內(nèi)的大量古希臘書籍開始通過阿拉伯語被翻譯回拉丁語。 歐洲知識界(主要是神職人員)瞬間被這些“科學考古”的結果震驚了,受到了文化上的震撼。
因此,從十二世紀開始,歐洲神職人員中開始出現(xiàn)一種被稱為“亞里士多德派”的經(jīng)院哲學學者。 這些學者中,比較著名的有阿爾伯特大帝、托馬斯·阿奎那等人。
“全能醫(yī)生”托馬斯·阿奎那
這些學者畢生的成就就是從阿拉伯語翻譯和解釋古典時代的哲學和科學成就,并試圖將這些思想和理論與基督教神學相結合。
到了14、15世紀,中世紀即將結束的時候,經(jīng)過經(jīng)院哲學家數(shù)百年的努力,這套與《圣經(jīng)》相輔相成的理論體系終于完成了。 一位正統(tǒng)的歐洲知識分子此時可以自豪地說:
“好了,我的世界觀完整了!
這世上的事都寫在圣經(jīng)里,我也聽圣經(jīng)。
對于圣經(jīng)里沒有寫到的事情和地球上發(fā)生的事情,我聽亞里士多德的(亞里士多德寫了《物理學》)。
天上發(fā)生了什么,我聽托勒密說,
至于人體發(fā)生的事情,我聽的是蓋倫(蓋倫,古希臘的“醫(yī)學圣人”)。 ”
一本《圣經(jīng)》和三位古希臘學者“天、地、人”共同構建了當時教會所認可的歐洲正統(tǒng)世界觀。
因此,到了中世紀后期,大學開始大量培養(yǎng)持有這種世界觀的知識精英。 他們成為主教、教皇并教育人民。 一切都顯得那么完美。
然而就在這時,兇手來了。
公元1453年,首都君士坦丁堡被土耳其人占領,東羅馬帝國滅亡。
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對當時歐洲最大的影響當然不是“京洛流淚”,而是逃往西歐的東羅馬人原本保存下來的大量希臘原著和相關學者。
在這些經(jīng)典和學者的影響下,歐洲人開始發(fā)現(xiàn)自12世紀以來從阿拉伯語翻譯而來的希臘經(jīng)典存在大量誤譯和遺漏。 通過這些翻譯構建的經(jīng)院哲學,特別是“亞里士多德主義”,甚至不能代表亞里士多德、托勒密、蓋倫的初衷,更談不上構建合理的自然體系。
于是,對神父世界觀的懷疑首先從這場新翻譯運動中萌芽,并逐漸盛行。 發(fā)起攻擊的這群人有一個我們可能熟悉的名字,叫做人文主義者——是的,他們認為教會在中世紀盛期剛剛建立的科學體系是錯誤的,并對其錯誤進行批評和反思。 這就是“文藝復興”運動的標題應有的含義。
結果,當時的教會突然變得特別尷尬——事實上,幾乎所有的人文主義者都不是反宗教的,也沒有否認上帝的存在。 但很多人質(zhì)疑一件事:你剛才附加到亞里士多德、托勒密和蓋倫的東西正確嗎?
雖然這并沒有動搖基督教教義,但它仍然嚴重挑戰(zhàn)了牧師對知識的權威。 為了維護自己的知識權威,神職人員不得不以《圣經(jīng)》的名義來認可《圣經(jīng)》中沒有記載但他們深信不疑的事情。 所以我們所知道的教會對科學的迫害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發(fā)生的。
由此,我們也可以了解到當時發(fā)生的很多事情。 例如,同時期新迫害理論最積極的支持者不僅是羅馬教會,還有某些新教徒團體。
比如,血液循環(huán)理論最早的提出者之一、西班牙學者塞爾維特就因“異端邪說”在瑞士日內(nèi)瓦被燒死。 做出這一判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歐洲宗教革命領袖之一的加爾文。
為什么加爾文和他的宗教團隊與塞爾維特有矛盾? 原因之一是塞爾維特的“血液循環(huán)理論”顛覆了蓋倫的醫(yī)學理論。 蓋倫認為,血液在骨髓中產(chǎn)生,然后像潮水一樣流向身體的各個器官,永不回頭。 這就是所謂的“血潮理論”——歐洲有害放血療法所依據(jù)的理論。
如上所述,蓋倫、亞里士多德、托勒密共同構成了支撐中世紀“宗教科學體系”的三大支柱。 加爾文雖然主張新教,但他仍然是一名牧師,因此不允許人文主義者挑戰(zhàn)這些支柱的權威。
相比之下,“反革命”羅馬教會一方,由于權威相對穩(wěn)定,很多人對要求“解放思想”的人文主義者相對寬容。
比如后來在任期間下令審判伽利略的教皇烏爾班八世,實際上是伽利略的老朋友,在擔任紅衣主教時是伽利略理論的“忠實粉絲”。
有一次,伽利略公開討論日心說,受到梵蒂岡的警告。 尚未成為教皇的烏爾班八世寫信給伽利略抱怨,稱梵蒂岡應該對地心說和日心說采取更加開放的態(tài)度。 信中還祝愿伽利略一切順利。 ,說:“愿像你這樣的人長壽,并看到上帝為世界帶來正義的那一天。”
此外,烏爾班八世在上臺之前還說過一句在當時看來特別大膽的名言:“上帝建立了一個天堂,但如何到達那里是全世界的事情。” ——這句話的深層含義其實是提倡教會應該放下科學討論,不要過多參與亞里士多德、托勒密、蓋倫等古希臘人是對還是錯的爭論。
伽利略是烏爾班八世的老朋友。 他非常理解烏爾班的主張,因此在當選教皇后,他寫了《論托勒密和哥白尼的兩個世界體系》一書。 《對話》,雖然伽利略此舉有些冒險,但他看對了之后確實做到了。
此外,為了安全通過考驗,伽利略還做了很多準備。 例如,他多次寫信給烏爾班,解釋說他的書“只是讓兩種學術體系進行平等對話”,并承諾他會對羅馬教廷絕對忠誠——這確實是事實,伽利略的兩個女兒都是修女修道院。 用今天的話來說,他們就是體制內(nèi)的人。 教會已經(jīng)責備了這個家庭。 這樣的人幾乎不可能充當我們想象中的那種想要挑戰(zhàn)教會的“革命戰(zhàn)士”。
然而,對伽利略的審判和迫害最終還是發(fā)生了。 為什么?
如果我們仔細分析的話,我們會發(fā)現(xiàn),造成這個結局的其實是一些很平常、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
首先是伽利略的受歡迎程度問題。
這可能會毀了你的看法,但伽利略實際上對掌握生死大權的教皇和君主非常順從(用今天的話來說,他可以“舔”)。 例如,當他在佛羅倫薩當?shù)馗挥械拿赖谄婕易骞ぷ鲿r,他以美第奇四兄弟的名字命名了他發(fā)現(xiàn)的四顆木星衛(wèi)星。 作為回報,伽利略被任命為美第奇家族的首席科學家和哲學家。
此外,伽利略還特別注重與教會建立良好的關系。 正如我們之前所說,他與烏爾班八世有著密切的關系。 除了伽利略確實是一位天才并引起烏爾班的欽佩之外,伽利略“也有能力制造麻煩”。 ”,閑暇時對厄本的幾句贊美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伽利略:教皇陛下,我是一位忠誠的大臣!
但伽利略雖然善于與上級建立關系,但他卻無法處理與同級同事的沖突。
由于伽利略對自己的才能很傲慢伽利略的名言,所以他會批評和嘲笑任何他看不起的同事。 更不幸的是,伽利略也非常擅長寫作。 他除了是一流的科學家之外,在當時幾乎可以算是準一流的作家了。
科學家懂得武功,流氓也擋不住。 幾乎所有在佛羅倫薩和米蘭與他發(fā)生過爭論的同事都被他的反駁噤聲了。 這群人后來逐漸組成了反伽利略的“鴿子聯(lián)盟”。 這個聯(lián)盟的主要任務就是找出伽利略的過錯。
當然,伽利略和他的一些同事之間的不相容也與當時的時代有關。 17世紀初也是“信息革命”的時代。 隨著印刷術的普及,大量的書籍開始出現(xiàn)。 像伽利略這樣的學者開始能夠通過知識和聲譽,通過出版書籍、招收學徒、受聘等方式成為貴族。 首席科學家是來謀生的。
但就像每一個“信息時代”一樣,這個機會也滋生了一個潛在的矛盾,那就是“出路”和公眾關注就這么多,給了你別人就沒有了,就像伽利略一樣。 無論去哪個城市,他都是當之無愧的“大V”和“首席科學家”。 當然,他的生活也非常幸福。 但與他爭奪粉絲的其他同事卻陷入了困境。
伽利略太耀眼了。 他一來,就沒有人獎勵他,也沒有人關注他。 你想,如果每個人都不討厭伽利略,那他們討厭誰呢?
我在隆冬期盼春天,在半夜期盼朝陽。
美麗的女人盼著有錢的男人,悠閑的小三盼著流氓。
夜讀生思女鬼,獨身老人思嬸嬸。
演戲的期待獲獎,相聲的期待同歸于盡!
這就是郭德綱所說的“八大希望”。 事實上,伽利略在世時,他的“鴿子聯(lián)盟”對手也有同樣的心態(tài)——這個人什么時候死? 直到他死之前我們都沒有東西吃!
有這么一群反對者在旁觀望,伽利略如果言行不一,肯定會摔倒在社會上,死在社會里。
當然,你可能要問,你不是說伽利略號上有人嗎? 有教皇保護,他還怕什么?
他們是這么說的,但問題是當時的教皇也有一個很難的算法。
17世紀初的歐洲,因印刷術的普及而進入了信息時代,但同時也是一個輿論空前分裂、國際局勢空前動蕩的時代。
1633年,正當伽利略出版他那本命運多舛的書時,歐洲正在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文藝復興版世界大戰(zhàn)”——三十年戰(zhàn)爭。
這場戰(zhàn)爭是由宗教改革引發(fā)的。 一邊是新教陣營,另一邊是天主教陣營,德意志地區(qū)就是戰(zhàn)場。 雙方打得非常具有侵略性。
作為天主教會的領袖,教皇烏爾班八世此時的處境非常尷尬。 按理來說,從宗教角度來說,他自然應該站在天主教陣營一邊。 但烏爾班八世擔心統(tǒng)治神圣羅馬帝國的哈布斯堡王朝會乘勝奪取意大利。
以后有機會我們再講歐洲30年的戰(zhàn)爭史。 這里推薦一本相關的書——《戰(zhàn)爭之戰(zhàn)》。
于是深思熟慮后,他選擇名義上保持中立,私下卻與“上帝的孝子”法國一起背叛了天主教陣營,支持新教國家肢解神羅。
烏爾班八世這樣做,在教廷內(nèi)部吸引了無數(shù)反對者。 許多神父公開或暗中批評教皇“對上帝不忠”。
因此,教皇在那段時間特別緊張。 為了防止有人煽動民眾不滿,把自己嫁禍給自己,教皇不惜自掏腰包修繕并加固了羅馬的一座城堡,作為逃生路線。
此時,意識到自己的權威被嚴重削弱的教皇必須在所有其他問題上采取最嚴厲的立場,以表明他無愧于“上帝在地球上的第一個仆人”的地位。 而巧合的是,伽利略出版的這本書恰好擊中了他的槍口。
所以烏爾班教皇在處理這個案子時,只能“犧牲”自己的老朋友伽利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行為與諸葛亮的“淚斬馬謖”類似。 烏爾班八世這樣做的潛臺詞其實是:見了誰敢不聽話? 我連砍他都敢,你卻不能說什么! 請大家冷靜一下。 急的話就別怪我劍法犀利了。
諸葛丞相含淚稱贊。
所以這就是伽利略受審背后的真相:一位原本相當自由派的教皇,迫于形勢,迫于一群嫉妒伽利略的“舉報黨”的壓力,對他的老朋友采取了行動,懲罰了一種人。誰原本不是動搖了基督教的核心教義,甚至是我原本認同的思想。
是的,這就是伽利略“整頓”的真實故事。 它與地心說或日心說,甚至科學或宗教無關。 這是歷史的玩笑,也是人心的游戲。
從這個故事中,我們至少可以得到以下啟示:
首先,權威是一種“折射”和“傳導”的東西。
當一個社會的某些信念被確定為不可動搖的政治正確性時。 籠罩在他們身上的權威之光不僅會照耀在他們自己身上,而且必然會“折射”和“傳導”,讓周圍一些與他們無關的信條變得具有權威性。
比如,在中世紀的歐洲,托勒密的地心說、蓋倫的血流說等理論,原本只是科學理論,而不是宗教教條。 他們沒有神圣性,甚至科學本身也是反神圣性的。 但因為中世紀的宗教信條是不容置疑的,所以教會也變得不容置疑,最終得到教會認可的科學理論也可能變得不容置疑。
其次,在信息時代,公眾人物摔倒的概率只與他的知名度正相關,與他是否謹慎無關。
比如伽利略在這起公案中的行為不能說是大意,他在羅馬教廷中的人氣也不能說是不好。 但最后卻變成了這樣。 什么原因?
原因是他太出名了,擋住了太多本可以給其他同齡人的名氣、流量、金錢、榮譽,所以他自然會成為眾矢之的,無數(shù)人想拉倒他。 而他的名聲讓羅馬教廷發(fā)現(xiàn),一旦這個人違背了他的言行,就必須除掉他——因為伽利略越是出名,這個舉動的意義就越是宣誓立下誓言。例如,因此它變得更加必要。
第三——或許也是最發(fā)人深省的——時代的每一粒塵埃最終都會落在每個人身上,成為主宰你命運的大山。
當伽利略寫《關于托勒密和哥白尼兩個世界體系的對話》時,還沒有報紙。 他并不知道,長達30年、撕裂歐洲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 每個歐洲人,無論是否上戰(zhàn)場,最終都需要選邊站隊。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句話最終都會被視為選邊站隊,而選邊站隊自然會阻礙科學討論和理性辯論。 伽利略選擇這個時刻來強調(diào)哥白尼是對的,托勒密是錯的,地球繞著太陽轉。 如果哥白尼還活著,他一定會同意。 如果托勒密還活著的話,他也會同意的。 教皇烏爾班可能也會同意。 就連“鴿盟”中一些反對、舉報他的學者,也可能在心里默默贊同。
但這有什么關系呢? 當雷鳴般的戰(zhàn)鼓響起時,人們已經(jīng)踏上了靈魂的戰(zhàn)場。 他們彼此交流的不再是理性的討論、科學的推測、邏輯的推演伽利略的名言,而只是刀槍。
我想起了王小波的名言:知識分子最怕什么? 我最害怕的就是遇到一個不合理的時代。
確實,當偏袒、無理取鬧的時代到來時,任何科學的討論和理性的推演都顯得不合時宜。 就連謹慎細膩的伽利略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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