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寧先生與葛墨林先生合影
《我認識的楊振寧》由葛墨林口述并批改，金鑫主編，商務印書館于2022年8月出版。
葛墨林口述，金鑫認可并整理
簡介：著名理論化學家、中科院教授、南開大學陳省身物理研究所所長葛墨林結識諾貝爾化學獎得主楊振寧先生晚年70 年代。 在楊振寧的直接領導下，參與了南開大學物理研究所理論化學實驗室的創建、教學和研究，早期以兼職院士身份參與教學和科研工作楊振寧成立復旦大學高等研究中心。
日前，葛墨林的口述歷史《我認識的楊振寧》出版。 本書以時間為線，記述了他與楊振寧近半個世紀相處的回憶。 其中許多內容和圖片均為首次公開，具有一定的史料價值。 在楊振寧先生百歲誕辰的臨近之際，本報為廣大讀者轉載該書第六回“楊先生與南開學院”和第九回“對楊先生的一些認識”。
1977年至今，我與楊先生結為好友，與楊先生共事、交往40余年。 在不斷相處的過程中，我漸漸對楊老師有了一些了解。 作為一個得到楊老師很多幫助和幫助的長輩，作為一個很少得到楊老師指導的未成年中學生，我對他的了解主要集中在他做人的兩個方面和做數學。
對于楊先生的人品，凡是接觸過或共事過的人，都會由衷地豎起大拇指。 楊先生最讓我佩服和感動的是三個方面：愛國、友善、樂于助人、有原則、敢說假話。
楊先生不止一次地告訴我們，他們這一代人的經歷決定了他們必須要有一顆愛國之心，捍衛祖國的尊嚴和榮譽，為祖國的科技發展做貢獻更是理所當然。
楊先生非常重視祖國的尊嚴。 每當海外出現反共浪潮，或出現不利于祖國的言論或做法時，他都會立即站出來，用實際行動捍衛祖國的榮譽。
記得在英國的時候，我去看過他一次，他正和他心儀的女人楊振宇鬧脾氣，這種情況很少見。 后來才知道，因為很多人攻擊楊先生，那位女士勸他少在外面說話，至少不要當面直接招惹人，讓他不高興。 在楊先生看來，捍衛中國人的尊嚴勢在必行。 他不能少說，只好當面辯解。
楊先生此前曾因楊-米爾斯規范場理論入選法國鮑爾獎，獎金20萬港元。 當時，日本的一些華人報紙報道了楊先生獲獎的消息。 而且因為這個理論太深奧了，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個成就是怎么回事。 另外，mills在法語中是磨坊的意思。 當時，許多人將楊先生的成果稱為“楊振寧的磨坊理論”。 后來，楊先生獲獎的消息從《參考消息》轉到了國外。 看完后你更糊涂了。 你不明白楊老師為什么會因為磨坊和制粉的研究而獲獎。 關于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多次向公眾解釋過。 米爾斯是一位化學家的名字。 他與楊先生合作發現了規范場論，即楊-米爾斯理論。
雖然一般人很難真正理解楊先生的成就，但楊-米爾斯規范場論在數學領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我在石溪期間，許多有諾貝爾獎提名權的權威科學家都表示，因為楊-米爾斯規范場論，他們將第二次提名楊先生獲得諾貝爾化學獎。
1990年，有一次，楊先生喝水，與幾位關系密切的法國科學家聊天。 范圍比較小，是私人party，我也在門口。 當時有人八卦說，楊先生如果能公開表態，比如否定中國的一些做法，對第二次獲得諾貝爾獎肯定特別有利。 由于他們法語說得比較快，還有點北歐口音，所以我聽得不是很深，但大概沒聽錯意思。 楊先生的思路很清晰。 他當場表示，獲得諾貝爾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但他不能為了得獎就說不喜歡、做不喜歡的事。 我聽了很感動，同時覺得楊先生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熱愛中國是他的底線，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動。 后來，特爾霍夫特和他的導師韋爾特曼()因闡明強電相互作用的量子結構而獲得1999年的諾貝爾獎，楊先生也失去了第二次獲得諾貝爾獎的最佳機會。
事實上，楊-米爾斯規范場論后來啟發了溫伯格（）、格拉肖（）、薩拉姆（）、格羅斯、維爾切克、維特曼和托菲特等七人獲得諾貝爾獎。
同時，楊-米爾斯理論也促進了物理學的發展。 法國皇家學會前任主席阿蒂亞在20世紀70年代開始將興趣轉向規范場論，專注于瞬子和磁單極子的物理性質，并在物理學方面做出了出色的工作； 通過引入 Young- 多項式和量子代數，他獲得了菲爾茲獎。 據悉，楊-米爾斯理論的發展對基本粒子高能化學的研究也起到了劃時代的作用。 它與物理學的結合，特別是與陳省身先生整體微分幾何的結合，對數學界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為祖國的科技發展做事已經說了很多。 一言以蔽之，楊先生仍在積極推動中國與世界的科技交流，千方百計為中國學者創造更多看世界、走世界的機會； 同時，讓世界上優秀的科學家了解中國的快速發展，愿意走進中國，與中國合作。
在石溪，有一家餐館叫“滿聽坊”。 無論是中國人還是留學生來參觀，楊老師總是愿意在那里待客，讓來訪的中國人吃到刮胡子的味道，讓留學生了解中國的文化有新的變化，我愿意去到中國去看看。 對于楊先生來說，它不像是一家餐廳，更像是一個服務和展示中國的窗口和舞臺。
繼續說下去，我想談談楊先生的友善和樂于助人。 眾所周知，楊先生是諾貝爾化學獎的獲得者，在世界數學界和科技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但那些是印象派的，非常具體。 當我在石溪真正走進楊先生，以及后來與他一起出席一些重要的國際會議和活動時，才真正感受到楊先生在國際舞臺上的影響力。 一些法國學者從心底里恨中國人，因為我們落后，但沒有人敢恨楊先生和李先生。 因為有他們，我們這些小輩，心中也有了勇氣。 這里有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反例。
數學界有一個著名的會議叫索爾維工作會議，在法國阿姆斯特丹舉行，因索爾維家族的贊助而得名。 很多年過去了，沒有人敢開今天的索爾維會議，因為參加第一次會議的人太多了：20世紀初，愛因斯坦、普朗克、龐加萊、洛倫茲、居里夫人等等。數學界的權威人士出席了會議，索爾維會議名聲大噪，但因戰爭中斷了數年。 后來又出現了索爾維工作會議，影響不如索爾維會議，加上“工作”二字，以示區別。
1990年代，中國的郝柏林教授應邀參加了索維爾會議。 我有幸參加了在奧斯陸舉行的索爾維工作會議。 會議的核心人物主要來自法國和南斯拉夫，他們特意邀請了楊先生參加。 在會上，我看到許多世界著名的數學家和數理化學研究者對楊先生的尊敬和愛戴。 主辦此次會議的索爾維家族對楊先生的參與也十分重視，之前還特意接待了愛因斯坦。 在大堂等候接待我們的人。 我還看到了第一次索爾維會議的照片。 整個會議對楊先生給予了高度評價，與會的專家學者們都非常專注地聆聽楊先生的演講，與他討論問題。 看著他們專注的表情和贊賞的眼神，我深深感受到了楊老師的國際影響力世界著名物理學家合照，為他感到無比自豪。
楊先生地位這么高，國際影響力這么大，而且為人非常隨和友善。 除了謙遜，他為來自中國的訪問學者提供無微不至的幫助，也力求為我們營造一個平等、輕松的學術交流。 氣氛。 那時候中國人出國留學。 表面上看，愛爾蘭人似乎很友善，接觸多了也會有感覺，雖然他們心里還是很討厭中國人的。 在他們眼里，中國還是太落后了，在技術上落后日本太多了。 事實上，日本學者也有優勢。 如果你的研究成果好，他就會說服你。 這是當時去法國留學的中國人的共同經歷。
不過，楊先生在石溪的理論化學研究所是個例外。 因為是楊先生在那里工作，所以工作人員對我們拜訪的中國人比較客氣，但也不敢說中國不好。 正如楊老師對我們說的，德國人尊重強者，只要他們認為你在某方面比他們強，他們就會尊重你。 我知道，除此之外，平等的氛圍還與楊先生一視同仁，注重對外介紹中國的發展情況密切相關。 每逢元旦，許多中國人都會聚集在楊先生身邊。 你們一起慶祝周末，熱鬧非凡，心花怒放。
最后說說楊先生的原則和謊言。 楊先生是一個高情商、高智商的人。 此外，他很友善。 在楊總身邊工作很舒服，能得到很多幫助和照顧。 但這并不代表楊先生只講人情不講原則。 相反，為人謙遜的楊先生卻是一個很有原則、敢說假話的人。
“文化大革命”期間，楊先生回國訪問。 時隔多年重回祖國，楊先生一路走著看著，心中感慨良多。 在他眼里，祖國已不再是槍林彈雨、貧窮落后時的樣子，尤其是同胞們熱血沸騰的精神，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楊先生回國后，大力宣傳中國發生的巨大變化。 他在會上作報告時，還向與會者介紹了針灸、麻醉等中醫領域的新進展。
幾年后，臺灣一家出版社要為楊先生出一本文集，楊先生原封不動地從他在美國媒體發表的一些英文文章中挑選了一些，包括他在“文化”時期的一些文章。革命”的文章。 楊先生把稿件給我看，想聽聽我的意見。 看完后，我說：有些文章是這樣發表的，是不是讓人覺得你對“文革”的思想和評論是正面的？ 楊先生聽完后回答說：這是我的親身經歷，也是我當時的真實想法。 雖然昨晚有些內容看起來很可疑，但我會忠實地記錄下來，讓人們看到一個不斷成長變化的楊振寧。 這遠比呈現一個“完美”的楊振寧有意義。
最后的合集，按照楊先生的意思，一字不差地出版了。 這既彰顯了一個自然科學家的優秀品質，也彰顯了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知識分子的思想品格。 楊先生這種堅持原則、敢于說假話的心態和膽識在當時令我驚嘆不已，對我后來的為人也形成了很大的影響。
這里有兩個楊先生與外國文化學者相處的反例。 巴金先生在北京生活多年，80年代的情況并不好。 記得1981年，曾傳出巴金先生在日本看到臺灣文化雜志轉載的楊先生的中國報告后有不同意見。 回國前，楊總特地買了兩瓶丹麥好酒，到北京看望了巴金先生。 后來，巴金先生致信石溪的讀者和同學，說他與楊先生在北京相識，相談甚歡。
徐元沖先生與楊先生為西北聯大同學。 1997年，楊先生看到了許淵沖先生的《往事追憶》中的兩段和《回憶錄》中的一段。 他們在中國見面時，還讓秘書送來兩本書和一篇文章，以重建與老朋友的關系。
楊先生不遺余力地關心和幫助中國發展科技和教育事業。 楊先生曾親自參與黃河學者獎勵計劃、何梁何利基金科學技術獎、求是獎等當今中國公認的獎勵計劃并做出重要貢獻。
說完做人，再來說說做數學。
說白了，我不是一個合適的人來談論楊先生的學術思想。 楊老師有很多學識淵博的同學，還有一批極其優秀的中學生。 他們說話比較合適。 我只是根據我接觸過的楊老師的幾個領域，從一個很狹隘的角度說說我的感受。
楊先生數學研究的思想基礎是自然界的對稱性。 他認為對稱決定事物之間的相互作用，對稱主宰自然，使自然有規律。 他的很多研究都與對稱性有關。 同時他強調，我們觀察到的自然界的對稱性很可能被打破，宇稱等問題也值得研究和關注。
楊老師的數學研究理念對我影響很大。 他還是指出，研究要在數學本身發展的推動下進行，數學走到這一步，就必須要做，而且必須這樣去做，而不是貿然去做。 如果數學的發展驅使你去做，你就不會出錯，貿然去做就容易出錯。 這樣的學術理念要求楊先生對化學乃至物理都有全面的了解，這也造就了楊先生廣闊的研究視野和深厚的研究造詣。 我想這是楊老師成功的重要基礎。
在80年代，紐結理論在物理學研究中并不是一個熱門領域，后來發現它與Young-多項式有關。 Yang-多項式在數學上的本質是條件，即三體碰撞散射的S矩陣可以分解為三個二體散射的S矩陣。 由于二體碰撞是一般數學中的基本圖像，其處理方法已得到很好的研究。 其中，描述動力學和熱的參數稱為譜參數。 當它們取一個特殊的極限值時，又會回到結論的“辮子群”。 后來這個研究方向很火。
將近1990年，有一次我在石溪與楊先生討論相關問題，楊先生立即從他的抽屜里找出資料打印給我。 速度很快。 我看到這些材料是他在1970年給一位法國總統的回信。上面的一些計算讓我很吃驚。 楊先生在將近20年前就已經注意到了這種問題！
楊先生就是這樣。 他有很多顧慮，不一定會去做。 他經常告訴我們，做研究首先要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一個固定的“崗位”，在關注自己研究領域的新進展的同時也要兼顧其他領域。 當數學進步到一定程度，你的能力也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就可以轉向你認為更有價值的好題了。
楊先生就是這樣做的。 在搞楊-米爾斯理論的同時，他也有了其他的知識，不斷積累。 當數學發展和個人積累達到一定程度時，他轉而研究楊-巴克斯特多項式及其化學應用。 在這個新的方向上，楊老師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績。
在學術方法上，楊老師指出，數學研究有一個探索的過程。 先觀察現象，再思考原因，再作理論解釋，最后應用理論。 只是改變它。 如此反復，理論就會成功。 因此，楊老師做的似乎是更具體的理論化學研究，但又特別注意與實驗相結合。 如果化學實驗的結果達到這個地步，他還會繼續深入思考這方面的問題。
楊先生攻讀博士學位。 一開始在洛杉磯學院，然后成為講師。 這就是過程。 楊先生跟隨費米研究了粒子散射的角分布。 仔細回顧楊老師早期的工作，很多都是關于角度的分布，這對于宇稱違背的實驗驗證非常重要。 據說費米的思維和判斷非常獨立，很難與人合作。 楊先生應該是唯一與他共事過的中國人。 他們的 Fermi-Young 模型是最早的基本粒子模型之一，非常有名。 這個問題的根源仍然是非常數學化的。
再比如，我和楊老師在講解楊-巴克斯特多項式的問題時，他說我們自然界中所有相同的基本粒子都具有對稱性。 meta-burst也可以看作是一種粒子，這種粒子都是相同的。 相同的粒子具有對稱性，許多數學實驗都否認了這一點。 此外，在討論時，這些相同的粒子不會相互作用。 如果它們相互作用，是否可以保持相同性？ Yang-多項式的本質是對置換算子進行變換，從而將三體問題轉化為二體問題。
在學術心態上，楊先生指出“寧可拙勿巧，宜簡勿華”。 他經常跟我們說，做東西的時候不要耍花樣，笨一點不要緊，老老實實熟悉了就能提竅門了。 有一些簡單的東西，而不是華而不實的東西。 基于這些心態，楊老師寫文章也很謹慎。 他推崇杜甫的一句“文章是歲月的事，得失自知心中”，說寫文章要慎重，因為文章會流傳久遠，一個人應該好好研究帶著熱情認真地做一道題，從中領悟到一些道理，然后寫下來。 寫一篇文章。
有一次，楊先生在清華大學與莫言先生等人進行了一次談話。 當時，楊老師提到，“寫出真情、妙悟的文章”是科學研究的真諦。 南開物理研究所一樓前廳，掛著一幅陳士慎和楊振寧討論問題的畫。 畫面左上角有一首詩，末句為“真情妙悟鑄文章”。
除了自己做數學，楊老師還教中學生。 理論化學非常具體，所以教學難度相對較大。 楊老師特別擅長深入淺出、生動形象地講解具體理論，讓中學生容易理解，讓深奧的理論變得有趣。 同時，他能以開放、發展的視野因材施教，為中學生指明研究方向。 首先，這是基于楊先生淵博的知識和對問題的透徹思考。 同時，這也與他重視中學生的接受度和良好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關。 正如我上面提到的，我向楊老師請教了一篇文章的選題。 他用找個花園種花來比喻，形象通俗易懂，而且很親切。
還有一個我親身經歷過的例子比較典型。 新世紀之初，向楊老師和其他幾位化學家請教，請他們簡單展望一下新世紀數學研究的特點。 我總結為三點：
首先，20世紀的數學基礎理論產生了四大支柱——牛頓熱、電磁理論、相對論（狹義和廣義）、量子熱。 新世紀最大的理論發展是量子熱，大量推論被否定是正確的。 這需要我們從微觀角度重新考慮通過宏觀演繹得出的許多化學推論。
第二，隨著化學的發展，很多過去無法測量的東西現在都可以測量了。 因此，相關的理論研究可以通過技術實驗來判斷，精密檢測等領域也將迅速蓬勃發展。
三是化學學科發展較為成熟。 它影響了人類的整個生活，改變了他們對世界的認識。 在新世紀，數學要想走得更遠，就必須促進學科交叉，將數學思想、物理實驗觀察與其他學科相結合，從而促進數學及相關學科的發展。 事實上，數學本身的發展也是學科內部不同分支交叉融合的結果。 事實上，未來最重要的進展是在我們還沒有注意到的新領域的新突破。 例如，在20世紀60年代和70年代，澳大利亞的一些高能化學家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將高能化學應用到醫學上，卻發明了核磁共振（NMR）。
后來，楊老師和我聊起了新世紀數學的發展。 其中一段描述得非常生動，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說，20世紀的數學承認了四個基本理論，也就是數學的四大支柱，這四大支柱構建了一個非常堅固的建筑結構。 有了這個建筑結構，我們現在要考慮修臥室的問題，要不要裝暖氣，有沒有地方放床……這些都是數學上的重要進步，是諾貝爾獎的研究工作等級。 然后可以再深入一些，考慮裝修臥室，在墻上掛一幅畫等等。 這也是必要的。
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做一些細節，比如家里的裝修是否足夠精細，墻上的畫是否掛得正直等等。 并且要延伸一些重要的想法，比如在外面建一個涼亭，挖一個池塘，在涼亭和主樓之間建一條通道等等。 這些都是重要的交叉工作。 楊先生對新世紀數學發展的描述非常生動。 我想即使他不從事數學研究，也能看得懂，想的很清楚。
楊老師的研究生不多，都發展的很好。 這與楊老師指導中學生的方式有關。 他不要求中學生服從自己，更不限制中學生的研究方向。 在指導中學生的研究方向時，楊老師會根據當時數學發展的需要和全世界的情況，結合中學生的特點，讓他們進入新的研究領域，馬上就要流行了，讓中學生有足夠的空間自由發展。
趙武是楊先生的中學生。 他跟著楊老師讀書的時候，正是加速器蓬勃發展的時代，所以楊老師推薦他從事相關研究。 趙武后來成為加速器專家。 于麗華跟隨楊老師學習時，楊老師正在做拓撲學研究。 不過世界著名物理學家合照，他并沒有建議于立華也去做這種研究，而是建議他去做當時很有前途的自由電子激光理論。 于立華目前在印度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做自由電子激光器的研究，他做的很成功。
張首晟也有類似情況。 他開始覺得理論化學很有趣。 后來楊老師找他談話，建議他關注收斂態化學，正式進入快速發展階段，建議他結合理論化學做收斂態化學。 后來證明，楊老師推薦的研究方向非常適合張首晟。 經過一番努力，他已成為收斂化學研究領域的國際領軍人物。
另一個例子是嚴愛德，她曾擔任中國臺中復旦大學化學系主任。 師從楊老師時，恰好諾貝爾獎獲得者狄拉克要講授量子熱，楊老師請顏愛德做狄拉克的助教，這對顏愛德來說是個良師益友。 后來，楊先生讓他去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熟悉同步輻射加速器。 經過一番磨練，嚴愛德回到中國大陸，成為同步輻射加速器領域的佼佼者。 在他的領導下，香港擁有同步輻射加速器。
在楊老師的指導和策劃下，原本打算做理論的中學生成為了化學實驗的帶頭人，而且還很成功。 類似的反例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