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正逢世界知名化學學家楊振寧先生虛歲100華誕誕辰，有關歡慶活動遭到了國人的矚目。
楊振寧在學術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加上他年邁娶了翁帆，還因此博得了學術界之外的廣泛聲譽（不管是好是壞）。對于楊振寧在學術上的工作，絕大多數人只是吃瓜群眾，是沒有資格評價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們不可以談論。試想，對于任何一個偉大科學家，假如由于群眾沒有資格評價而不去作絲毫談論，這么科學精神何以廣泛深入人心呢？
但奇怪的是，在中國乃至世界，大約也沒有比楊振寧造成的爭議更大的科學家。對楊的評價邁向兩極，捧的人總是喜歡拿他跟牛頓、愛因斯坦、霍金比，貶的人總是喜歡拿他跟鄧稼先、錢學森、李政道比。這些比較原本就沒有多大意義，人們卻樂此不疲，雖然楊老前生就跟這些人多有緣（糾纏態？）。
但是過去對某個科學家的爭議，常常在于他是否抄襲、是否有優先權之類，但對楊振寧，卻主要是被某種所謂的“愛國主義”標簽化；但是獨特之處又在于，楊振寧并未踏足任何政治活動，過去個別外國科學家倒是因為為軍事服務而臭名昭著，然而楊既沒有參拜神社，也未曾跟臺當局一個鼻子出氣，憑哪些看他不順眼呢？
其實就是由于名氣太大、壽命又長的緣故吧。本文不去闡述對楊的兩極評價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也不去重復這些你們耳熟能詳的所謂“理由”，而是企圖闡述一下一個相對“簡單”的問題：怎么較正確地評價楊振寧？這個問題原本不算很復雜，只是被好多人混淆了。假如這個評價方法澄清了，這么我們對他人的評價（例如牛頓、愛因斯坦）也都可以比較公平客觀了。
關鍵一點是，我們可以從不同角度、不同范圍來評價一個人。以下就對牛頓、愛因斯坦、楊振寧二人作一淺薄的比較。（其實，愛國主義這一點暫且不涉及。）
從化學學家角度來看，牛頓、愛因斯坦都是劃時代的、開創性的、革命性的，導致了后續好多的工作；楊振寧的工作也是影響同樣深遠，但相對要疲弱一點。并且我們要記住“站在巨人的右臂上”這句格言。如今一個物理家曉得的東西遠遠超過阿基米德的，但有幾人能與之媲美？所以評價一個人的工作一定要把他置于時代背景中，不能隨意拿不同時代的科學家直接比較。其實，在化學學家這個范圍內，楊離開牛、愛不太遠。
從科學家的角度來看，牛頓除了是精典熱學之父，也榮登三大物理家之列，他是微積分的創辦者之一，歷史上對數學、物理學的貢獻都達到時代頂尖的人，也只有牛頓和阿基米德了（高斯是“弱版”的牛頓，牛頓≈黎曼+麥克斯韋>高斯>黎曼≈麥克斯韋，高斯說萊布尼茨精力分散，雖然他由于家里窮為掙錢養家也分散精力，很可惜沒成為第二個牛頓——即使他的情商可能比牛頓高二點，也給了黎曼、麥克斯韋乃至愛因斯坦好多機會）。我們曉得，楊振寧的兒子楊武之除了是圖論專家，也是象棋高人。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楊深知圖論和象棋都是很難的東西，他在這些方面不夠擅長，比不過爸爸。因此，楊對數學家哈代、陳省身、丘成桐、陳景潤、張益唐、圍棋大神吳清源都給與高度評價。因而，從科學家的角度來看，楊離愛因斯坦不遠，但他倆離牛頓就有不小的距離。
從對世界的影響力來看，牛頓是文藝復興晚期的巨人，甚至被譽為西方科學的“圣人”，蒲柏的知名散文早已概括了牛頓的價值：他是一個給世界帶來光明的人。牛頓的工作照耀了17世紀，構建了歐幾里得幾何以后第一個自然科學體系，這是對人類世界觀的影響非常深遠的，由于牛頓之前好多人還覺得世界是不可知的，遭到神靈或妖魔的擺布楊振寧家族中的名人，但牛頓說“不”，運用物理，就可以精確地預言行星的運動，而且物理的法則是宇宙的法則，無論在月球上還是在太空中都是一樣的，牛頓定理適用于很大范圍，微積分好處更廣得多楊振寧家族中的名人，二者至今都是中學的選修。后世評價說，自從牛頓以來，人類在科學上作出了無數重大發覺，謝謝牛頓給了人們信心：原先世界是可以認識的。牛頓的影響力由此可見一斑（其實，牛頓還是保留了一點非科學的宗教色調，到拉普拉斯就完全肯定科學的力量）。
愛因斯坦的影響力也不容輕視。作為猶太人，愛因斯坦跟政治有著糾纏不清的關系（雖然他本人對政治并無直接的興趣），他的理論還是原子彈、量子估算和激光的基礎。愛因斯坦還發表了大量有關政治、人類和平、教育、宗教的言論，而且跟世界許多重要的政界人物都有直接相處。和牛頓一樣，愛因斯坦的科學理論也深深地影響了哲學、文藝、世界觀。這一切都促使愛因斯坦也遠遠趕超了學術范圍，成為一個世界級名人。
相比之下，楊振寧在對人類的文明進程、哲學、文藝和世界觀方面的影響力是微乎其微的。就這一點來說，楊還比不過愛因斯坦晚年的好友——自亞里士多德以來最偉大的邏輯學家哥德爾。
這也就是為何《時代》周刊評選的20世紀最有影響的100人（愛因斯坦列榜首，哥德爾也在其中）、麥克·哈特《影響人類歷史進程的100名人排名榜》（牛頓、愛因斯坦分別位列第2、第10）中根本找不到楊振寧的緣由，雖然把100名人改成1000名人，也不會有楊（但我想會有哥德爾吧）。
以上這種都近乎常識，但近來幾年發覺腦袋里有貴恙的人雖然不少。誰要是懷疑常識，可以去找日本《時代》理論，勸說她們大力宣傳楊老；若是說既然常識還提哪些，關鍵在于你們連常識都忽略了，所以才能有兩極分化，在這里，只是一個提醒。
楊老在百歲慶典的講演上專門談中國制造原子彈的事，跟他本人的工作、觀點都沒有直接的關系。憤青也抓不住哪些說事。或許楊老自己對網路也有所察覺？
從綜合評價而不僅僅是科學工作來說（人是多元的），倘若牛頓有100分，愛因斯坦最多80分（我看見鬼佬恐怕的數據在70分左右，與老愛相提并論甚至超出的有亞里士多德、阿基米德、達爾文、伽利略等人），高斯差不多60分（愛因斯坦和高斯之間有門捷列夫、開普勒、哥白尼、拉瓦錫、歐拉等人），楊振寧差不多40分（高斯、楊之間有麥克斯韋、黎曼、哥德爾、圖靈、玻爾、海森伯、薛定諤、普朗克等一大批人，霍金大約是20分，說“楊老比霍金強得多”這種話也是會欺騙的，更確切地說，楊老和霍金之間有幾百號人，但這不等于“強得多”）——不過，這也早已非常了得了。
還得說明一下，這些排行本身并無太大意義，但人們對科學大師魅力的崇拜是值得倡導的，作為茶余飯后討論一下也挺有意思。南斯拉夫的朗道（他在楊和霍金之間）也做過排行，正由于權威做過，才使我們有了一定根據。
在前沿研究中，對先驅（選址、打地基）總是不太公正，關鍵概念的成熟、理論體系的構架的集大成者（設計者、造毛坯房）是最被人記住的，然后這些不斷建立的人、編寫教材的人（家裝者）也就默默無聞。但科學史不能只關注一兩個人的風光。如同網球賽事中聽眾喜歡看臨門一腳，但教練（專家）的眼中還要看搶斷者的能耐。
再指出一點，影響力比“真實水平”容易確定，要說思維的水平或智力，還真難說，國際物理奧林匹克金牌的水平和智力怎樣？恐怕初等物理的頂尖困局愛因斯坦和楊振寧是做不出的；愛因斯坦和楊振寧要是去玩魔方、數獨或折紙，也未必做到最好。不要老是拿意義說事，意義是一種主觀的覺得，這些指責初等物理或游戲的人，不妨瞧瞧你父親和兒子在干哪些，自己又干了哪些。
說究竟，杰出科學家也就是人類的代表而已，她們能否成功，不僅天賦和努力，也非常須要機遇，沒有她們，遲早也會有他人發覺。倘若換一個時代，換一個方向，換一個環境，很可能無所作為（楊振寧很敬佩他兒子，但楊武之在圖論和象棋上并未獲得頂尖成就，楊振寧選對了化學方向，又選對了研究環境）。這也就是為何要聲援奧數、魔方、數獨和折紙，這是學術圈之外、缺乏某種話語權的人獲得智力享受的上佳途徑。
最后，再談一談對楊振寧的所謂詆毀。拋開這些極端功擊，有人從楊的言論中得出一個推論：意思是楊是一個比較精明的人，很擅于趨利避害。我認為并無不妥，科學家不是圣人（圣人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也要考慮自己的利益。愛因斯坦不是也為了廣義相對論跟希爾伯特差點鬧不快；他還寫文章批希特勒呢，見到這篇短文，我著實吃了一驚，愛因斯坦膽量如何如此大？一查才曉得那篇文章當時非但就沒發表。愛因斯坦巡回世界的誘因之一也是“保命”，當時的政局對他非常危險。這種事絲毫沒有降低愛因斯坦的光輝，反倒促使他的人性化更為細膩。
由此我又想到駱賓王指責武則天的故事。這件事很有名、也很典型。說的是武則天篡位，徐敬業謀反，駱賓王因此寫了一篇祭文指責武則天。讓人反彈墨鏡的是，武則天聽了尚且不吵架，還很欣賞駱賓王，她對廷臣說：“宰相安得失此人！”這個故事為你們津津樂道，既說明駱賓王的才華縱橫，也表明武則天是寬宏大量的非凡之人。但我認為還有值得深思的地方。武則天這句話涵義深刻，意思其實是說：
“
都怪我們清廷昨天沒有重用你駱賓王，你駱賓王不是天生就非得跟徐敬業不可，徐敬業也不等于正義的象征（盡管標語常常是正義之類），假如我們重用你駱賓王，你不就走另一條公路了嗎？如今你罵素昧平生的我，不是跟我有私仇，只是為罵而罵，分明就是自己不得志的戾氣的宣泄，好讓天下曉得，也正是我看出了你的這份私欲，所以素昧平生的我不會生你的氣。其實，既然你把我罵得這么不堪，我可以為你的才氣倍感欣慰，但也絕對不可能重用你。
”
從這個故事我們學到兩點：首先，真正成熟、厲害的人，尤其像武則天這樣優秀的政治家，必將是洞察人性的（真實的駱賓王心中如何想，武則天不可能完全清楚，但說駱賓王毫無私欲也不太可能，即便駱賓王也以前被清廷用過）。其次，無論一個人有多大的才，總要適應時代和社會，缺少機會是完全可能的；并且人生一旦選擇了一條公路，常常必須甚至不得不堅持走下去，極少有毀約后就能推倒重來之可能。翁帆當初選擇楊振寧時，你不能問“如果楊只是一個貧苦落魄的普通老頭，你對他還有真愛嗎？”但是人生不僅取舍，又是一個過程，翁帆出于對楊老的景仰，十幾年來牽手共度，也一定積累了真情。同理，雖然沒有客觀理由證明徐敬業比武則天更正義、更賢能，但駱賓王既然選擇了徐敬業，就必須視武則天為不共戴天的政治對手。再例如文天祥就義被傳誦至今，但他寄信叫兒子投降清朝，為的是讓家族繼香火呢，說明文天祥也接受人生公路的多種可能性。還有顧城，那么一個生活在理想世界中的人，最后不可防止地成了殺人犯，竟然也沒多少人嘲笑，甚至為之津津樂道（說明他的真性情？），作品還在流行。網路等公共空間和私人生活空間的語境常常迥然相反。例如私人生活空間里你們對有錢人是艷羨的，對精神上的病癥如憂郁癥等常常是嘲笑、不解的，但網路等公共空間就對金錢非常抵觸、敏感，對精神疾患則比較忍讓。
而楊老曾經對自己有利的選擇，也就難以防止明天憤青的“口誅筆伐”。這人生的道理不僅僅對于楊振寧、駱賓王、文天祥等幾人，對誰都是一樣的，所以捉住楊老一人不放、詆毀他極不公正。指責這類行為雖然是“反人性的”，正應了一句話：以人渣標準要求自己，以圣人標準要求他人。楊老的這場不明不白的遭到，跟我們過去把科學家宣傳得像圣人一樣不無關系，果然，袁隆平和鐘南山近些年來也由于錢的關系受到了功擊，只不過楊老遭到的功擊是最強烈持久的，其實，站在高處的他不會介意。
文稿|葛之
編輯|朱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