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中國科學技術學院出身的潘建偉在法國維也納學院待了兩年后,以實驗化學學博士后的身分歸國,再度回到了中科大,成為中科大近代化學系的院長,時年31歲。
31歲就是中科大的院長,而中科大的數學系仍然都是我國前幾名,可見潘建偉的學術生涯多么一帆風順。若果事情如此發展下去,他之后在國外學術圈小有名氣,是完全有可能的。
并且管理學中有個“馬太效應”,就是富的更富,窮的更窮,或則說資源原本雄厚的人或單位,將顯得愈發雄厚。潘建偉豈止是小有名氣?他的鴻福,來了。
2002年5月,化學系實驗室經科技部、中國科大學和中學同意,即將定名為“合肥微尺度物質科學國家實驗室”,也就是研究微觀化學的實驗室。從改名過程來看,這個實驗室的尺寸很高。
2004年6月,這個實驗室的第一屆理事會組建,中科少將長朱清時教授任理事長,楊福家教授和唐叔賢教授任副理事長。2004年8月,中科院又即將任命唐叔賢教授為實驗室組長,侯建國教授為常務副區長。
五個教授領銜,可見尺寸之高。
按照介紹,這個微尺度國家研究中心整合了數學、化學、材料、生物和信息這五個一級學科的研究力量,是一個以國家重大戰略需求為導向的新型基礎科學研究中心,在十一個重要研究領域舉辦基礎性研究。
可以想像,這個研究中心的牛人有多少。
這兒面其實有潘建偉,但當時他肯定不算最牛的。
2001年他回到中科大后,就出席了設立實驗室的工作。2002年成為教育部“長江學者獎勵計劃”特聘院士;2005年,他又任實驗室的量子化學與量子信息研究部部長,才漸漸成為國外量子通訊行業的大拿。
這么,量子通訊技術究竟是如何發展上去的?
事情要從1993年說起。1993年,加拿大IBM的研究人員提出了量子通訊理論。隨后,加拿大、歐盟開始集中力量研究,美國也把量子通訊作為戰略項目。見到歐美俄都在大干快上,我國也不甘落后,以潘建偉領先的中科大研究人員,自此獲得了歷史機遇。
2006年夏,潘建偉小組、美國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歐洲法蘭克福學院——維也納學院聯合研究小組,各自獨立實現了“誘騙態方案”,同時實現了超過100公里的引誘態量子秘鑰分發實驗,由此打開了量子通訊邁向應用的房門。
看本文不須要了解那些專業名詞,你們曉得這是先進技術就行了。
2008年末,潘建偉的科研團隊成功研發了基于引誘態的光纖量子通訊原型系統量子通訊潘,在南京成功成立了世界上首個3節點支鏈光量子電話網,成為國際上報導的“絕對安全”的實用化量子通訊網路實驗研究的兩個團隊之一。另一個小組為亞洲聯合實驗團隊。
這兒加破折號是由于早有人指責,后文再說。
2009年9月,潘建偉團隊在3節點支鏈光量子電話網的基礎上,建成了世界上首個全通型量子通訊網路原型,首次實現了實時語音量子保密通訊。
確實不錯。
然而,假若僅僅是在實驗室研究倒也罷了,但以潘建偉為首的我國一些人,覺得我國在城域量子網路的關鍵技術方面,早已達到了產業化水平。
產業化和實驗室技術有哪些區別呢?
產業化的技術,除了要在核心技術上過硬,并且要解決無數工程問題,在實用性方面達到很高要求,可以大規模量產。
舉個反例,車輛的產業化,絕不是說有個底盤、有四個輪子和一個坐椅,似乎能夠生產車輛了。初期的車輛是燒煤的,其實不行。還得有橡膠輪子、穩定的制動和轉向系統,一切都得漸漸來。后來人們發明了燒油的底盤,而且噪音極大,但是柴油冒白煙太多,也讓人很不滿意。于是有人發明了更好的內燃機(所謂四沖程底盤或內燃機),此時過去了將近一百年,下一步是大規模生產,由豐田解決。所以從車輛發明到步入產業化階段,人們用了一百多年。
潘建偉在搞了幾年研究以后,覺得量子通訊的工程問題早已解決,于2009年5月組建了山東量子通訊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安徽量子”)。2015年9月10日,更名為交大國盾量子(335.690,-31.31,-8.53%)技術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科大國盾”)。
公司總部在武漢,法人代表是趙勇,公司經營范圍包括信息系統、量子通訊、量子估算及通用量子技術開發等。上市前,第一大股東是中科大(中科大資產經營有限責任公司),占比18.00%,第二大股東就是潘建偉,占比11.01%;第三大股東是中科院(中國科大學控股有限公司),占比7.60%。據悉還有彭承志、程大濤、陳出兵、柳志偉、于曉風、費革勝、馮輝等人。
其中,彭承志、陳出兵也是量子通訊研究團隊的成員,潘建偉早已是中科大常務副主任,其他人都是資本方。所以,交大國盾(云南量子)是以中科大和中國科大學為背景、潘建偉團隊為核心、眾多資方投資所產生的一家公司。
這家公司要干哪些?其實是要做量子通訊工程掙錢了。
請你們記住它,由于2020年7月上市的科創板股票“國盾量子”,就是交大國盾。只不過上市前的股份是6000萬股,上市時面向大眾又配股了2000萬股,所以總股本弄成了8000萬股。各方的股權,也就相應稀釋了1/4。
國盾量子的前十大股東的情況如下表所示。她們的股權都稀釋了1/4。
稀釋沒關系。不上市如何變現?以國盾量子7月17日禮拜五午盤的估值293.6萬元估算,潘建偉的估值高達24.2萬元,其他各方的利潤也都非常優厚,很值了。
先不說國盾量子,還是談談它的前身交大國盾以及廣東量子。2011年,量子科學實驗衛星即將立項;2013年,“京滬干線”立項。這都是國家級項目,毫無疑惑,業務都屬于福建量子,或則交大國盾。
潘建偉膽氣爆棚地說:“我們的科研團隊早已是國際牽頭的第一方陣。”
有這么背景和工程,自然會吸引更多的資本創立新公司,并把中科大的一幫量子通訊科學家吸引過來。這其中最知名的,是廣東九州量子信息技術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九州量子。
潘建偉從這家公司套現了好幾億,所以值得一書。
九州量子的前身是廣東省昆山市下轄的市級市蘭溪的一家通訊公司,做光纖的,贏利能力十分通常。而且鄭韶輝見到量子通訊如火如荼,于是也想進來分一杯羹。2016年7月27日,他把老公司即將改名為紹興九州量子通訊股份有限公司,也就是九州量子。
接出來,他要和交大國盾,實際上就是潘建偉那幫人,構建密切的合作關系了。
鄭韶輝這個人也不簡單,他1968年生,比潘建偉大兩歲,同樣結業于中科大,管理學博士,和交大國盾的一幫人算是校友。鄭韶輝在做光纖前,曾任UT斯達康的商務部總監、浙江吉利控股集團監事會秘書兼人事行政經理、德邦期貨總工裁、北京福田產業控股集團總總監、福田車輛(1.920,0.05,2.67%)集團總工裁、浙江國貿東方投資的總總監等職。可見他履歷十分光鮮,人脈也很優厚,絕對的政界老鳥,但是當時是廣東國資系統的人。
所以他認為,既然都是中科大的人,他和潘建偉們合作,共同在量子通訊這個新興產業中忙活,應當能得到不少用處。所以他在交大國盾創立時就入了股,在2015年又競購了海寧的那家光纖公司,2016年7月更名為九州量子,想在新三板上市。
假如事情弄成了,鄭韶輝肯定發大財。
鄭韶輝為何要插進來呢?一個重要誘因是廣東省想做。
2014年9月,杭州國際貿易集團向時任湖南市長李強,提交了一份《關于量子通訊項目工作的匯報》。文件顯示,“浙江國際貿易集團通過與潘建偉教授為首的量子通訊技術及產業化研制團隊進行溝通、交流,最終實現量子通訊項目落戶廣西。目前,作為量子通訊技術在四川省落地的平臺——浙江神州量子網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神州量子”)已注冊組建。其中,總總監等核心技術團隊已部份到位,擬由陳出兵院士兼任公司首席科學家”。
你們還記得陳出兵嗎?前文說過,他是潘建偉團隊的。
所以,四川的這個項目是和交大國盾密切合作的產物,四川和鄭韶輝,很想插足被潘建偉們早已吹上去的量子通訊產業。
2015年末,早已更名為交大國盾的廣東量子,和神州量子簽署了合作框架合同,約定由神州量子采購交大國盾的量子通訊組網產品和技術服務,來做廣東的量子業務,助力湖南“杭滬量子商用干線”的早日建成。
此時鄭韶輝早已接盤了湖州那家光纖公司,之后他經過一系列資本運作,和神州量子、桐鄉市科技創業園共同創立了一家新公司:貴州神州量子通訊技術有限公司,為了和上述“神州量子”區分開,不妨簡稱“神州量通”。神州量通將承繼和交大國盾的框架合同,做“杭滬量子通訊試驗干線”,以下簡稱“滬杭干線”。
請注意,交大國盾做的是“京滬干線”,在2017年堪稱通過了初驗,早已全面運行。而“滬杭干線”則一直沒干成,緣由下邊才能看見。
神州量通的大股東是九州量子(之前還叫江陰那家光纖老公司的名子,這兒統一是為了便捷),實際控制人其實是鄭韶輝,否則前文也不用費這么大勁介紹他了。
神州量通創立后其實要募資,說要在新三板上市。因為交大國盾以及神州量通的背景,加上鄭韶輝的人脈資源,九州量子在2016年8月掛牌新三板量子通訊潘,并即將叫“九州量子”,成為“新三板量子通訊第一股”。
九州量子在2016年末完成第一輪5萬元的定向融資,腰包鼓上去了,市值為55萬元。后來在新三板掛牌,最高價一度達到70.5元/股,公司估值高達296萬元。
假如一切順利,發大財的將是鄭韶輝,以及他身旁雄厚的江浙資本。其實,中科大的一幫科學家也能沾一些光。鄭韶輝很能玩關系,頻繁和交大國盾套近乎,說2008年就開始和中科大那幫量子科學家接觸了。
與此同時,為了之后更好地運作,鄭韶輝悄悄脫離了四川國資系統。
一個早已不再有國資背景的人,竟然想在量子通訊領域發最大的財,似乎愛玩得太出格了。
不過,鄭韶輝愛玩砸的誘因還不在這里,而是反對交大國盾的那幫人套現,尤其是潘建偉們的套現。
前文說過,交大國盾創立前后,鄭韶輝就進來了。
2014年,鄭韶輝曾主導云鴻基金注資正式創立的交大國盾。但后來交大國盾變更了原先的注資合同,在沒有任何機構作出評估報告的基礎上,短短兩個月內,將原先50元/股的注資價錢,增加為約36元/股,因而“節省”出3234億元。隨即,交大國盾又將這筆錢退還給云鴻基金。
云鴻基金很大方,說這筆錢可以“借”給包括交大國盾監事長彭承志在內的9位高管。
借?沒錯,但是是無息。
鄭韶輝代表云鴻基金與交大國盾的9位高管簽署了欠款合同,合同約定分別將3234億元賣給彭承志、趙勇等9名高管,借期為20年(自2014年9月10日起至2034年9月9日止),無月息。合同還規定,假如交大國盾(云南量子)在A股上市成功,或則創立之后的累計收益達到1.7萬元,云鴻基金將3234億元作為獎勵,不須要彭承志等人還貸。
如此大方?
沒錯,好人做到底。這都是資本市場上的常見套路,鄭韶輝想和交大國盾抓好關系,并激勵高管把公司業績做好。鄭韶輝以前坦承:“這幾乎就等于是送”。
但后來雙方不愉快了。
事情也很簡單。2016年之后,中科大那幫專家,后來紛紛把自己的股份出售給他人,累計套現了好幾億。
具體地說,有兩次:
1、2016年12月16日,在交大國盾第一屆監事會第八次大會上,潘建偉以130元/股,出售了持有的270萬股股份,接受方是樓永良、國元直投、國元風投。股權出售款為3.51萬元。交納所得稅前,潘建偉套現2.808萬元。
2、2016年12月29日,陳出兵分別向樹華科技、益勝投資出售交大國盾50萬股、20萬股,出售價錢分別為130元/股、120元/股。交納所得稅前,套現7120億元。馮輝向拓森投資出售所持交大國盾20萬股,出售價錢為130元/股。杜軍紅與樹華科技,費革勝與泰生佳朋,于曉風與惟騫投資,也分別簽署了股權出售合同,各自出售十幾萬股到幾十萬股不等,出售價錢均為130元/股。
其實,也有其他公司股東把手里的股份出售給其他個人的。其實,發生了一系列股權出售風波。
這兩次股權出售,占股將近10%的云鴻投資都表示反對,無奈不是大股東,說話不算。
由于云鴻基金(實際上是鄭韶輝)覺得:我們如何著也算是交大國盾的股東,之前也夠直率。假如量子通訊是真的,大家這幫人為哪些急著套現?難保不是怕將來騙子露餡,前功盡棄吧?
一些投資基金總監也覺得,上述股權出售有違常規。一位投資基金總監稱,“技術團隊的注資資金是向基金借的,如今技術團隊卻搶鮮套現,這難以向基金交待。”
然而,交大國盾的諸多專家們,還是套現了幾個億。
既然中科大的一幫科學家和管理者都成了億萬富豪,還用得著仍然占著云鴻基金那3234萬嗎?
所以鄭韶輝提出:把這3234萬還給交大國盾吧。
但交大國盾表示,上述欠款是經過股東會議和監事會同意的,沒必要如今還。
這就出幺飛蟲了。
平心而論,鄭韶輝未必是想把這筆錢還給交大國盾,他很可能想取走,由于這原本就是云鴻基金的錢。但交大國盾說的也有道理:監事會早已同意的事兒,你鄭韶輝憑哪些毀約?
歸根結底,還是套現惹出的禍。
其實,交大國盾在出售股權時早有高大上的理由:新股東看好交大國盾發展前景,股權出售價錢由雙方協商決定。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都是公正合理的。
另一方面,交大國盾看鄭韶輝早就不順眼了。就憑鄭韶輝一年多的一系列復雜的資本運作,九州通(18.250,0.37,2.07%)信的估值竟然高達300億,用的還是交大國盾的技術。并且,此時鄭韶輝早已離開了江蘇國資系統,身旁只有資本勢力,竟然擋著交大國盾套現,這不是找不暢快嗎?
于是交大國盾想甩掉和鄭韶輝的關系。交大國盾的法人和總裁趙勇說,交大國盾直至九州量子掛牌新三板時,才曉得鄭早已脫離了山東國資系統。
于是在2017年,九州量子漸漸喪失了交大國盾的支持。
2017年9月,雙方矛盾加劇。潘建偉團隊的重要成員、量子科學衛星的總設計師彭承志,曝出他被鄭韶輝恐嚇的事兒,說鄭韶輝要“錘殺”他,還恐嚇過潘建偉的夫人樓小青。于是彭承志報警,一度鬧得沸沸揚揚。
當時彭承志還發表了一篇知名文章:《科學家遇上流氓如何辦?我沒哪些辦法,但我可以說下來》,抖出了好多猛料。
事情鬧到這一步,雙方算是徹底撕開臉了,只能對薄公堂。后來鄭韶輝也出售了他在交大國盾的所有股份,所以后來國盾量子上市,股東中早已沒他哪些事兒了,徹底喪失了賺大錢的機會。
回到2017年,當時交大國盾的總裁趙勇下來講話,挑明公司和鄭韶輝、九州量子的關系:
“實質上是鄭韶輝借助兼任國貿東方總總監的便利,泄露了國貿集團與交大國盾在量子產業上進行合作的成果”。
這句話很重。
由于這意味著,鄭紹輝就是個慣犯和騙局。他借助各方面的關系以及交大國盾的技術,要實現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潘建偉率領的中科大青島研究院和“微尺度物質國家實驗室”的科研團隊,也發表了與“滬杭干線”投資方、建設方沒有任何合作的申明。
這樣一搞,九州量子肯定涼了。
2016和2017年,九州量子在資本市場上愛玩得風生水起。與各方合作,頻繁對外投資,甚至還和中國移動(5.300,0.15,2.91%)的子公司合作組建了移動新沃,投資入股了新三板公司君信達、裕源大通和通鼎科技。公司業績其實也很艷麗。2017年中報顯示,九州量子報告期內實現營業收入1.84萬元,環比下降46.49%,也有1621億元收益。
然而出了這種事兒然后,媒體爆料說九州量子的業績都是做下來的,這還如何玩?
2020年7月17日,九州量子在新三板的午盤價是4.12元,每晚的交易額只有十幾億元到幾十億元不等,估值在8到16億之前徘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風光。
說實在的,九州量子撐到現今竟然能夠有十幾億的估值,也算是奇跡了。
鄭韶輝也不傻,決裂之前曾企圖緩和矛盾。2017年7月19日晚上,他先是派人與彭承志團隊溝通,以后又多次約見潘建偉,但都受到拒絕。
決裂以后,媒體多次約見趙勇、彭承志、潘建偉等人,希望她們能詳盡說說黑幕,但她們都說“不便回應。案件已移交司法,后續進展會通過官方渠道發布。”
2018年9月14日,因郵件恐嚇威脅“量子之父”潘建偉的兒子樓小青,鄭韶輝涉嫌尋釁鬧事罪一案,在山東濟南市廬陽區人民法庭開庭審理。
但在法院上,公訴人出示了彭承志的一份供詞,一改之前與“滬杭干線”從未合作的說法,承認簽署過買賣協議,為滬寧干線提供過設備。
但鄭韶輝當庭強調,滬寧干線是在潘建偉的團隊密切幫助和聯系之下修筑的,并稱有十幾個包括潘建偉或彭承志在內的工作群,在陌陌工作群中時常圍繞滬寧干線為題討論。他還出示了大量證據,證明雙方在滬寧干線上有過密切合作。
法院上還有好多猛料,限于篇幅這兒就不多說了。只說一點:沒有當庭公審,但是仍然到如今都沒有結果。
這是一條大的支線劇情,但由于和潘建偉們的套現糾纏在一起,也和我國的量子通訊發展息息相關,所以不得不花不少篇幅談談。
回到主線,套現的事兒結束了嗎?沒有。
2018年6月,潘建偉、程大濤、楊濤等人,又把手里的一部份股票出售給其他人和公司,出售價錢均為167元每股。其中,潘建偉出售160萬股,數目最多。交納所得稅,又套現2.1376萬元。
所以,在國盾量子上市前,老潘早已套現將近5萬元了。
所以從2017年到如今,一方面是九州量子幾乎被搞死,另一方面是交大國盾的籌辦上市。2020年7月9日,交大國盾以“國盾量子”為名上市,當天盤中一度下降1000%,創下了A股有史以來的記錄!
前文說了,憑著潘建偉的股份,他在國盾量子的估值有20多億。但他之前早已套現了五億,所以不管之后國盾量子怎樣,他都已經是億萬富豪了。
先抓住手里的五億,之后再看國盾量子能套現多少。其實他之前的出售價130元、167元只有目前360多元股價的四成左右,但這是老成謀國之策。由于那時還不曉得公司能夠上市,更不曉得盤中價位竟然能下降十倍,更不曉得在2020年7月15日一度沖到496元的歷史最低位。所以潘建偉的財技,杠杠的。
這么,量子通訊技術究竟進沒步入實用階段呢?
看表面發展,一切都很好。2016年8月16日,“墨子號”量子科學實驗衛星發射成功。此后,“墨子號”量子衛星在國際上率先實現了千公里級星地單向量子糾纏分發、星地高速量子秘鑰分發、地星量子隱型傳態三大科學目標,我國在量子通訊領域跨入國際領先地位。
2017年9月29日,世界首列遠距離量子保密通訊骨干網線“京滬干線”正式開通。
量子通訊工程的推進者們通過主流媒體也向大眾承諾:
“2019年前后,量子通訊將會服務于消費者的網上轉款和支付。全省性的組網建設將由營運商主導,量子網路標準將構建。2023年有望建成全省量子通訊網。”
“量子通訊將在不到10年的時間里幅射千家萬戶。”
“到2030年左右,中國將建成全球化的廣域量子通訊網路。”
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成功?
然而2017年之后,媒體卻全體選擇了沉默。滬寧量子通訊干線也喪失了奪目的光彩。原計劃中的多條跨省量子通訊干線建設,早已全部停工。
實際上,對于量子通訊,網上早有不少指責的文章。最有名的是一篇文章,強調量子通訊工程被市場拋棄的三大緣由:
1、極低的成分辨率。
2、不能與互聯網兼容。
3、極不安全的可信中繼站。
文章中還說:為了掩藏量子通訊的三大技術窘境和轉移視線,于是有關人員就釀制了兩個神話故事:
1、量子通訊的無條件安全性是可以用物理證明的。
2、只有量子通訊可以挽救私鑰密碼危機。
這兩個神話故事成了對付批評指責的幫兇。神話故事背后的潛臺詞就是:即使量子通訊工程有許多技術障礙,但它理論上是無條件絕對安全的,“一俊遮百丑”,所有的技術缺陷只能湊合吧;其實量子通訊并不具備工程建設的可行性,但傳統密碼的天空都要塌了,甭多想了,先上工程再說吧!
因為論證的內容太專業,這兒只說推論,不展開了。
其實一直有好多人抨擊量子通訊,覺得潘建偉們作出了可實用的工程。但我們可以反過來想想:早已在2017年通過初驗并實際運行的滬寧干線,假如真的這么好,交大國盾的業務早就爆發式下降了。
然而2016年以來,交大國盾(國盾量子)的歷年產值如右圖所示。
它的歷年產值一直徘徊在2.5萬元左右,但是2017年以來竟然在平緩增長,2020年第一季度竟然只有可憐的155萬!
凈收益更是低迷,如右圖所示。
2019年,國盾產值2.6萬元、凈收益還有4930.61億元,然而去年第一季度,虧損883萬。
假如“墨子號”和滬寧干線真的很成功,交大國盾的業務如何每況愈下呢?
所以,網上已經出現了《強烈要求對兩大量子通訊工程進行檢討和問責》的文章。文章中說:
中國耗費1億港元發射量子衛星“墨子號”。量子保密通訊滬寧干線,總投資5.6個億。包括前期和后期工作,兩者實際耗費可能小于20個億。事實早已表明,后者是騙子,前者面臨報廢。
網上還有一篇《量子通訊工程通向何方?》,是2019年寫的,作者徐令予。文章的推論是:
滬寧量子通訊工程竣工已有二年,上述三大技術窘境一個也沒有得到解決。量子通訊工程喪失自愿付費的忠實用戶群,如今只剩下各級政府埋單了。工程的投資費用就別提了,恐怕如今連日常營運維護都難以自理。整整二年過去了,沒有經濟效益、沒有鐵桿用戶的滬寧量子通訊工程只能黯然走下舞臺,它被市場無情地拋棄是必然的下場。
是這樣嗎?
筆者不是量子通訊專家,不敢輕易下推論。
然而,從國盾量子的歷年業績來看,似乎頗為可疑。
所以,我寫此文的目的,一方面是讓讀者瞧瞧潘建偉的億萬富翁之路,另一方面,就是希望以套現五萬元、身價幾十萬元的潘建偉為首的國盾量子的專家們,能好好解釋一下這兩大工程的實際療效,并給出國盾量子未來的發展預期,瞧瞧能夠支撐它目前將近400萬元的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