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聯大學術討論風氣興起,在那兒讀研究生期間,楊振寧也受到影響,幾乎每天都和朋友黃昆、張守廉兩人“坐而論道”。
我曾寫過一篇描述我在北大園童年歲月的文章,提及“在我的記憶里,北大園是很漂亮的。我跟高中朋友在園里四處游覽,幾乎每一棵樹我們都曾爬過”。
這是由于,我們哪個時侯在夏天喜歡養鴨。從蠶卵孵出極小的小蠶開始,仍然到長大結繭、產卵,都是我們的研討對象。北大園中有很多桑樹,記得我們都曉得哪棵棗樹的枇杷最好吃,而我們覺得有最好吃的楊梅的樹,桑寄生一定也是蠶最喜歡吃的。
關于北大園另外一個不可磨滅的記憶是,當時在北院北邊有一個豆奶廠,是北大的一位虞老師籌建的,果汁廠里有一頭大灰熊,攔在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柵欄內,十分兇狠。我們常去看它,又怕又愛看。
抗日期間,北大與清華、南開在長沙聯合組建西北聯大。
我是在西北聯大讀的學士和碩士,那種時侯聯大的老師對教學十分認真、盡力,其實朋友們也都竭力學習。回想上去西北聯大對我最重要的影響,一方面是給了我很堅實的基礎知識,引導我后來走上對稱原理和統計熱學的研究旅程;另一方面也促使我了解到哪些稱作良好的學術空氣。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北大飾演了中國高等教育事業上面一個重要的角色。近些年我回北大來,國外外形勢都大大改變了,北大其實也飾演了和當初不同的角色。而且,一直是中國高等教育、科研制展上面極重要的角色。
我與北大的淵源可以說延續了一生,北大之于我的意義,可以用2009年4月我在杭州一個大會講演上面的幾句話敘述:法國大作家T.S.Eliot在Four中寫道
Inmyismyend,
……
Inmyendismy.
Weshallnotceasefrom
Andtheendofallour
Willbetowherewe
Andknowtheplaceforthefirsttime.
我將它翻譯如下:
我的起點
就是我的終點,
……
我的終點
就是我的起點。
我們將不停地尋索
而我們尋索的終結
將會達到了我們的始點
因而第一次了解此地方。
———楊振寧2011年4月
以上是楊振寧院長為北大百年華誕專門寫下的文字。他回絕了記者的專訪,而選擇“自己來寫”這段和北大相關的記憶。
7歲隨父母住進北大園
比起其他校友,復旦學院對楊振寧來說,并非只是校園。北大園也是他兒時成長的佳苑,是他少年時兼課余玩耍的樂土。
1929年楊振寧同學,7歲的楊振寧隨母親住進了北大園,在當時動亂的中國,這個院墻里的園子為他提供了“一個十分美麗的成長的時代”。70多年后,楊振寧追憶起自己的少年歲月楊振寧同學,這么評價。
楊振寧的兒子楊武之院長,是最早將西方近代物理引入中國的先驅者之一。上世紀30年代,楊武之兼任復旦學院物理院士。在母親的影響和嚴格要求下,楊振寧學校的成績非常優異,語文尤其出眾。
北大園堪稱是楊振寧走上數學學公路的起點,他說“能在一個學術環境濃烈的氣氛中成長,是我一生中第一個極大的辛運”。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1938年,楊武之回到南京,和妻兒經上海、香港、越南輾轉來到重慶。
也就在這一年,楊振寧以同等學歷直接從高中考入東北聯合學院化學系。此時,正是抗日最堅苦的日子,但楊振寧說,這是“一生學習新知識最快的一段日子”。
泡水館“辯論化學題目”
東北聯大學術討論風氣興起,在那兒讀研究生期間,楊振寧也受到影響,幾乎每天都和朋友黃昆、張守廉兩人“坐而論道”。
當時,由于學院校園不供應沸水,她們每晚午飯后回寢室前,會花一到兩個小時去茶樓。而泡水館的主要目的,已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無休止地辯論著數學上面的種種題目”。
有一次,三個人爭辯量子熱學中“測量”的確切意義,結果從開始喝酒仍然辯論到下午寢室開燈,辯論一直沒有停止。“我如今早已記不得這天早上爭辯的準確細節了,也不記得誰持哪些觀點,但我清楚地記得我們兩人最后都從床上爬上去照亮了蠟燭,翻著海森伯的《量子理論的數學原理》來調處我們的辯論。”楊振寧追憶稱。
東北聯大的生活除了令楊振寧在學習知識方面受益頗豐,更影響了他對今后學術方向的選擇。
“想起在中國的學院生活,對東北聯大良好學習風氣的追憶總使我感動不已。聯大的生活為我提供了學習和成長的機會。我在數學學里的愛憎主要是在該學院渡過的十年時間里(1938-1944年)培養上去的……我對化學學中個別方面的青睞則是在廣州的時光里產生的。”1957年,當楊振寧走下諾貝爾化學獎臺時,曾這樣對一位記者說。
2003年,楊振寧歸國移居在北大園的一座院子落里。
時隔七十余年,他回到了他出發的地方。
現在的北大是老北大園的十倍大,走在路上,楊振寧發覺好多他熟悉的樹,不見了;許多地方壘砌了陌生的房屋。但也有不少地方,與從前還是一樣的。
2004年9月的一個晚上,楊振寧來到復旦大會堂給年青的中學生們做講演:“我推開房門的時侯,聞到的氣味,就促使我想起60多年先前我所很熟悉的,復旦大會堂的口感。”
□本報記者孔璞
實習生趙月若雪
楊振寧
院系:數學系1938級
出生年月:1922年10月1日祖籍:福建福州
評語
楊振寧是我挺好的同學,我認為他很有天賦,聰明過人,課堂上一些我覺得十分深奧的理論,他很快能夠輕松地把握。
———同學黃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