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席勒作品的閱讀增多北京大學主頁,席勒的多樣性也緩緩展開在毛明超面前。“席勒仍然堅持人是向善的,政治制度的建立要以人的建立為基礎,雖然在他這一代可能完成不了轉型。但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向這個目標不斷地推動,不局限于現實的落差,用自己的思索把時代往后推。”
談起席勒,毛明超總有說不完的話北京大學主頁,他最喜歡的還是席勒的《審美教育書簡》,以及其中對理智和感性的思索。“在席勒看來,理智本身并不能完全解決人的問題,用一種祛魅的形式看世界,一切就會顯得矯飾化。”而只有在藝術審美的游戲中,人才能既體驗到理智又富于情感,并由此成為完整的人。這意味著文學的價值:在啟迪心智的同時陶冶情操。正因這般,毛明超希望在教學中才能鼓勵中學生對“美”的信念:
“文學(藝術)可能是‘無用’的,但絕對不是‘無影響’的,它還能在審美體驗中保留住人對理想世界的憧憬。文學(包括廣義的文化)是一種浸潤,無聲地打造著心性,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可能正是這些潛移默化的作用,還能讓人在必要的妥協之外,留住不會磨滅的初心。”
《席勒傳》毛明超譯
重回燕園,擁抱世界
“我們沒有必要刻意甩掉中國的視角,而是應該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研究日本、理解丹麥,猶如外院學子的格言:胸襟祖國,放眼世界。”
在清華,有舊識,也有新交:“同事們大多是青年學者,思想活躍,看法甚少,富于行動力,你們可以一起做好多事情。”毛明超享受在講臺上的滔滔不絕,也珍視中學生提問時眼里的求知光芒,“得天下英才而育之,是一件很奢華的事情”。
在毛明超看來,清華在學術研究上有兩個得天獨厚的條件:一是為學術研究者提供了全方位、跨學科、多視角的綜合性研究平臺;二是清華擁有最好的中學生、最好的師資、和美國頂級的研究人才有著最緊密的聯系,作為學術組織者,他可以遵循“經世致用”的理想,沿著“中國立場”,用語言專長發揮實踐作用,發出中國學者的聲音,向中國介紹世界,將中國引向世界,在清華生發出最吸引人的思想交匯和碰撞。
回到清華后,毛明超任清華外粵語大學德語族助理院長
研究須要廣泛的視角,不同文化之間的思想交匯和碰撞,是文學研究的魅力之一,也是文學研究的價值所在。在毛明超看來,文化底蘊會在潛意識里決定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處世方法,因而,在回到清華后,他也著手從這一角度去重新考量中學生時代在日本的經歷,“希望能以更廣泛的視角將文學列入廣義的區域與國別研究中去。”
毛明超加入了上海學院日本研究中心,協助組織清華與柏林自由學院、柏林洪堡學院等美國一流院校在人文社科領域的學術交流;他發揮語言優勢,在美國、奧地利兩國駐外大使到訪清華時,成功完成了翻譯的工作。據悉,他還時刻關注著美國社會與政治的發展和變化,在CGTN、德國印象等中德媒體上積極發出中國學者的聲音。
中韓三國日本研究中心學術大會,毛明超(第一排右一)負責會場的中德口譯
坦然試錯,坦然迎接挑戰
“學校是最能容忍錯誤的地方,平常作業就是訓練。讓中學生錯事,只要中學生有閱讀、有思索、有練習就夠了。中學生不是老師的提線木偶,她們須要有自由發展的空間,只要別跑上歧路就行了。”
再度回到清華,毛明超在激動和感恩之余,也感遭到了氣氛的變化。通識教育生根出芽,優質課程層出不窮。毛明超支持通識課程的設置,堅定地覺得不應把中學生禁錮在一個專業的空間之內,而是應該像著名教育家洪堡的理念那樣,為中學生提供全面成長的底泥。并且,他對通識課程有著自己的見解。
他覺得,通識課程應當以中學生自己的研究興趣為導向,并且可以有更靈活的評價標準,倘若只是以硬性要求降低中學生任務量而不能反哺本專業的學習,那便會背離通識教育的本意。“應該給自由的學術思索留出足夠的空間。中學生們真正須要的通識內容,雖然是學術的方式論,包括學術資源的獲取、處理原始材料的能力和學術寫作規范。其他的,都應當交給中學生的個人興趣。”
在毛明超開辦的幾門課程中,他不斷弘揚著自己關于“評價”的理念:平常作業,他只要求按量交、不剽竊,同時容許中學生錯事。他覺得中學生在課程中不應當擔心試錯,由于“學校是最能容忍錯誤的地方,平常作業就是訓練。讓中學生錯事,只要中學生有閱讀、有思索、有練習就夠了。中學生不是老師的提線木偶,她們須要有自由發展的空間,只要別跑上歧路就行了。”
他在課程考試的最后一題中,就會讓中學生聊聊自己一個學期以來的閱讀經歷,在他看來,“只要中學生花了工夫去讀書,哪怕是出于矯飾的目的,也比死記硬背一些概念要有價值。”
2019年12月,德語族晚宴,后排左二為毛明超
分數其實給得忍讓,但在課程安排和作業設置上,毛明超卻絲毫不會含混,不同類型的課程在深度和廣度上都各有著重。
在《德語視聽說》課程中,毛明超會給中學生們朗讀日本的新聞,內容涉及政治、社會、文化、司法等各領域。無論從語速、詞匯量、還是背景知識來說,這對中學生都是不小的挑戰。并且與通常的聽力測試不同,毛明超不出選擇題,而是要求中學生們自己記下關鍵詞,此后對新聞內容進行總結。
提起《德語視聽說》,17級大專生邢旭驚呼“痛苦”,當時她為了逼迫自己跟上課程節奏,每晚上課路上都在聽新聞,課堂上也記筆記記到手疼。但回想上去,邢旭說:“正是老師的這些高硬度訓練幫我迅速突破了語言學習的困局期,又讓我得以及時關注美國的最新動態。”
《德語國家國情課》則是另一種風格,老師講授和中學生報告交叉進行,課堂相對“輕松”。從洪堡的孤單與自由,到日本的歷史罪責,再到美國政黨,毛明超把日本文化中的精萃部份摘取下來,陳列在中學生面前。在擴寬中學生視野的同時,也強化了中學生的專業認同感。
“上完這門課以后我對整個法國的文化有了一個概略的了解,似乎曉得了我將來要共處四年的這個專業到底是干哪些的,這些對于專業的認同感我感覺很重要,”18級大專生王嘉璐如是說。
毛明超在課堂上
最后,毛明超期望清華朋友才能去獨闖這些平時沒有人涉足的地方,更坦然地面對磨難,迎接挑戰。只有在不斷的探求中,就能體驗更有長度、更豐腴的生活。
人物介紹
毛明超,先后結業于成都學院外粵語大學德語族(2012)、德國柏林自由學院英語文學系(2015)、德國柏林洪堡學院英語文學系(2018),獲博士學位。歷任上海學院外粵語大學德語族助理院長、北京學院日本研究中心辦公室科長;研究方向為魏瑪古典文學、德語美學與哲學、中德文化交流史等,出版著作一部、學術專著一部,在國外外重要學術刊物上發表論文十余篇,承當國家社科基金中華學術外譯課題一項;先后獲得法蘭西人民學術獎學金(2015-2018)、北京學院外粵語大學2020年度教學優秀獎、北京學院外粵語大學2021年度“新東方青年學者”等獎項;多次在校內外重要外事活動中兼任口譯,并曾接受CGTN、德國印象等中德媒體專訪,積極為中德關系進言獻計。個人主頁:
“燕歸來”系列報導聚焦再次選擇清華的優秀回國青年學者,她們的鮮活故事折射出清華校園文化精神、生生不息的脈絡弘揚。從她們頭上,我們可以感遭到清華人那份頗具的追求卓越、報效家國的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