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顧雪林
“他是一個先鋒，他利用技術手段，幫助大眾獲取知識、認清自己的位置，這簡直推動了一場革命！”
——比爾·蓋茨對薩爾曼·可汗的評價
比爾·蓋茨敬重的“網絡教學大師”孟加拉裔巴基斯坦人薩爾曼·可汗成為“網絡老師”，完全出于碰巧。2004年，可汗的同事納迪亞遇見了物理困局，她向那位“數學天才”的弟弟求援。通過雅虎通的聊天軟件、互動寫字板和電話，可汗幫她解答了所有問題，為了讓她聽明白，他盡量說得通俗易懂。很快，他的弟弟、外甥、外甥女也上門請教。一時間，可汗忙不過來了。他索性把自己的語文補習材料制做成視頻，放在網站上，便捷更多的人分享。
現在，在日本教育界，可汗的地位如同宗教界的摩西受人敬仰，他的免費教育網站用他自己的名子來命名，稱之為“可汗大學”。
2011年3月，薩爾曼·可汗在英國加洲舉辦的“TED”（即技術、娛樂、設計的簡寫）會議上介紹“可汗大學”的成長故事，講演結束時，主持人比爾·蓋茨走上前緊緊捉住他的手說：“太好了！這真的很神奇，我覺得你預見了教育的未來”。諸多政界名星和科技領袖成為可汗的擁躉。蓋茨是可汗最狂熱的粉絲之一，他在接受德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專訪時說，為了教3個兒子物理和科學的基本概念，他耗費了大量時間，可兒子們還是聽得懵懵懂懂。2010年初，同學向他推薦了可汗的網站，神奇得很，這些他怎樣也解釋不清的知識點，可汗通過短短12分鐘的視頻，就讓兒子們融會貫通。蓋茨坦言“令人無法置信”，并說“我真有些妒忌他”。蓋茨對可汗的評價是：“他是一個先鋒，他利用技術手段，幫助大眾獲取知識、認清自己的位置，這簡直推動了一場革命！”
學習上“全能型”的薩爾曼·可汗
薩爾曼·可汗出生在法國奧爾良市，母親是印度裔，父親來自馬來西亞。可汗很小的時侯，父親就離了婚。他13歲那年，母親因病過世，父親自此成了他惟一的親戚。可汗從小就聰明好學，學校結業時曾作為中學生代表上臺致詞。后來，他步入麻省理工大學，一口氣拿下了物理學士學位、電子工程與計算機科學學士學位及碩士學位。隨后，他又在斯坦福商大學拿了一個工商管理學碩士學位。結業后，“全能型”的可汗步入德國的一家基金公司，做著與教育毫不相干的工作。
2007年，可汗創立了非營利性的“可汗大學”網站，用視頻講解不同科目的內容，并解答網友提出的問題。可汗有意識地把每段視頻的厚度控制在10分鐘之內，便于網友有耐心理解、消化。沒想到，視頻很快就遭到了網友們的熱捧。“他們的留言飽含了謝謝與鼓勵，讓我欲罷不能。”可汗說，那時，他每天下班后，就一頭扎進房間的衣柜間里，用置于其中的簡單設備拍攝、制作視頻，平均每天要工作3個小時。不久，他又開始嘗試制做科學、電腦等相關課目的補習視頻。可汗老師教學的方法，就是在一塊觸控面板里面，點選不一樣顏色的水筆，一邊畫，一邊錄音，筆記本軟件會幫他將所畫的東西全部錄出來，最后再將這一段錄下的電影上傳到網上，一切就大功告成了。可汗大學借助了網路傳送的方便與錄影重復借助成本低的特點，每段課程電影厚度約10分鐘，從最基礎的內容開始，以由易到難的進階形式相互銜接，教學用的是一種電子黑板系統。其網站開發了一種練習系統，記錄了學習者對每一個問題的完整練習記錄，教學者參考該記錄，可以很容易得悉學習者什么觀念不懂。不僅視頻講課，“可汗大學”還提供在線練習、自我評估及進度跟蹤等學習工具。很快，這個網站每月的平均點擊量達到200多萬次。
2009年，可汗干脆將基金公司的工作辭掉，全身心投入到“可汗大學”的建設中來。可汗大學是一個非贏利性的教育組織，通過在線圖書館收藏了3500多部可汗老師的教學視頻，向世界各地的人們提供免費的高品質教育。該項目由薩爾曼·可汗給舅舅的兒子講授的在線視頻課程開始，迅速向周圍漫延，并從家庭走入了中學，甚至正在“翻轉課堂”，被覺得正打開“未來教育”的曙光。
對不熟悉的課程先“惡補”一番
如今，可汗每晚制做3段視頻。精通物理的他，可以僅憑記憶就制做出大部份物理補習視頻。并且，隨著“可汗大學”所涉及領域的不斷擴充，他意識到了充電的重要性。假如他對哪門想教的課不熟悉，還會自己先“惡補”一番。一次，可汗在制做一段視頻前，花了兩個禮拜來打算。“我打電話給所有認識的院長和熟人，對她們說，‘咱們下來喝杯酒，談談吧’。收集了兩周的材料后，我對這個問題總算有了清晰的理解，這才開始動手制做視頻。”在他看來，網路教學的另一個用處是能得到即時的反饋，讓他可以依據網友的反饋，不斷建立視頻。“如果聽眾沒能理解，或者發覺了其中的錯誤，我會重新制做一遍。”
當英國弗吉尼亞學院新生妮科爾·尼西姆被三角幾何學捉住時，她沒有去討教老師或朋友，而是在網站上找了一段可汗老師講解三角幾何學的視頻，反復看了幾遍，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整個過程既便捷又快捷，可是沒花她一毛錢。這個可汗老師，就是目前網路上“最紅的班主任”——薩爾曼·可汗。他從2004年起相繼制做了許多視頻補習材料，內容從物理到泰國戰爭，無所不包。有統計顯示，截止目前，已有5600萬人次觀看他的“教學錄象”。
老師“不出鏡”的教學視頻
假如你第一次見到可汗的教學視頻，恐怕會倍感有些沮喪。你看不到制做精湛的畫面，也看不到眉飛色舞、口若懸河的主講人。實際上，這些視頻中根本沒有人，只有一塊寫字板，里面有一堆文字、數字、公式等，時常配上一些顏色艷麗的腰線。而且，你可以看到可汗清晰的獨白。他是故意選擇“不出鏡”的。“傳統的教學視頻中，老師站在黑板前滔滔不絕，會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覺得，讓網友形成壓力。我選擇這些方式，是希望能更好地率領聽眾跟隨我一點一點地思索。”
瀏覽“可汗大學”網站的，有功課碰到困難的中學生，有想從這兒得到啟發的老師，還有特意就某個問題前來求教的人。你們的留言總是讓人激奮：“我剛想舍棄數學課，是你救了我”、“你簡直就是物理上帝”……對于“可汗大學”的巨大魅力，伊塔卡大學的新媒體專業院長金·格萊格森強調：“大家都是在想學知識的時侯來觀看這種視頻，因此療效比較好。而傳統的教育體制，多少都帶有逼迫性。據悉，這種視頻可以反復觀看，直至你搞懂為止。”可汗給“可汗大學”的定位也十分明晰：“我希望我所創立的是一個獨立的虛擬中學，所有人只要想學習，就可以來到這個平臺，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不斷前進。她們可以在這兒得到反饋、評價和訓練。中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步調學習，而老師更像是教練。”
顛覆傳統教學模式的轉型
傳統的中學課程中，為了配合全班的進度，班主任只要求中學生越過一定的門檻（比如及格）就繼續往下教；但若借助類似于可汗大學的系統，則可以企圖讓中學生看懂每一個未來還要用到的基礎觀念以后，再繼續往下教學，進度類似的中學生可以重編在一個班。在英國，個別校區早已采用回去不做功課，看可汗大學電影取代上課，念書時則是做練習，再由老師或早已懂得的朋友去教導其他同事不懂的地方這樣的教學模式。
任何事物都是通過一定的觀念形態或運動狀態被人們認知的，這形態或狀態就是事物的結構，結構就是事物各個組成部份之間的搭配和排列。同一事物因為其排列組合不同，其性質也會發生變化。同是碳原子，因為結構不同，就有了石墨與金鋼石的差異。教育的結構和流程有時也決定著教育質量的好壞。可汗大學顛覆了傳統教學，使教育結構發生了如下改變：
真正讓中學生自主學習
傳統課堂的主宰是班主任，學哪些、何時學、怎樣學、學多深、學多快、學多少都由班主任掌控，學習者無論怎樣都甩掉不掉被動接受的學習狀態。為此，傳統課堂上任何自主、合作、探究學習的努力都是在散布嚴肅認真的笑話。真正的自主學習是學習者自己能掌控學習的內容、時間、程度、進度、方式和節奏。可汗大學借助現代信息技術將優質教學視頻傳至網上，學習者何時看、在何地看、何時進、何時退、何時停都由學習者自己掌控，她們可以在任何不懂的地方暫停、重播而不用感覺難堪不安。在可汗展示的案例中，一名女子就在可汗大學的幫助下獲得了電子工程的學位。他直言反復看了視頻二三十遍能夠理解高等物理概念，他強調，沒有任何一個血淋淋的班主任會坐在他的身邊，不厭其煩地將同一個問題重復講二三十遍。可汗大學的核心優勢，就是中學生可以獨立地，隨時、隨地、隨意地，一遍又一遍地訪問課程內容，真正實現了“按自己的步驟學習。”當學習可以被自己掌控時，自主學習就真實地發生了。
讓中學生感受學習的愉悅
可汗通過視頻為兒子女補習取得成效后，親友給了一個讓他大感意外的評價：“虛擬的你比真實的你甜美！”相比面對面的現場教學，親友們更欣賞網上視頻教學。為師者大多有這樣的經歷，當班主任面對面給中學生補習功課結束時，班主任對中學生說的第一句話大多是：你明白沒有？你懂了沒有？你會了沒有？這是班主任常年產生的居高臨下、盤查審訊潛意識的自然飄蕩。而中學生的第一反應大多是用“嗯”這類虛擬語調，做欺瞞、敷衍式的回應，這時中學生把主要精力拿來防備來自外部的負面評價上。中學生在猜測，這個問題老師一定覺得很簡單，假如我說沒明白、沒懂，老師一定會給出負面評價。雖然班主任不說下來，但班主任語調和肢體的微妙改變就會促使中學生敏銳地感遭到班主任的抨擊。面對中學生自我保護式的回應教學視頻網站，班主任并不滿意，不由自主地會追問道：“嗯”是啥意思？你究竟明白沒有？大多數中學生面對追問四肢一發冷，立即說道：明白了！雖然大部份中學生并沒有明白，由于中學生不明白班主任關于“明白”的標準是哪些。可汗的弟弟女說：我真沒明白，就再看一遍，那里沒明白，就從那里看，何必害怕虛擬的你從屏幕里跳下來問我：明白了沒有？學習者私下在自己的時間里觀看視頻更為自在，但是沒人會在一旁挑錯。可汗大學清除了面對面教學補習所帶來的情境壓力，中學生免不僅外部評價的困惑，學習從焦慮邁向了愉悅。
中學生在家看視頻，到校聽補習
可汗大學的視頻教程對當地的中學形成了強烈的沖擊，中學班主任們指責，中學生在家看視頻學習，還要念書校干哪些？可汗應加洲洛斯拉圖斯區的卡溫頓中學全體父母的要求，率先在5年級和7年級舉辦可汗大學視頻教程實驗，實驗的方案按可汗設計的路徑展開。傳統的課堂：晚上中學生在教室聽班主任授課，白天中學生在家完成作業和練習。可汗的課堂則是早上中學生在家面對視頻自主學習，晚上中學生在課室做練習，班主任補習有困難的中學生，老師們通過軟件監控中學生們的學習狀況，這顛覆了傳統的教育流程。
有人覺得，視頻學習不能有效提高中學生創造性地解決問題的能力和批判性思維水平。并且，從總體上看，中學生解決問題的能力和思維水平的提高，必須先要把握一定的知識概念。中學生在家通過視頻自主學習，就為把握基礎知識概念提供了具有低成本高效益的解決方案，因而，班主任才可以集中寶貴的課堂時間用于解決更多問題的互動活動，中學生會對課程內容有更為深入的理解，并培養了創造力。“顛倒的課堂”使教育者賦于中學生更多的自由，把知識傳授的過程放到課室外，讓你們選擇最適宜自己的形式接受新知識；而把知識內化的過程置于寢室內，便于朋友之間、同學和老師之間有更多的溝通和交流。
這些教與學時空顛倒的課堂模式，讓班主任有更多時間與中學生互動，激勵她們，挑戰她們。有日本媒體報導說：在加洲洛斯拉圖斯學區使用可汗大學視頻教程來翻轉課堂進行混和教學后，三年級中學生的語文成績得到急劇增強，有41％中學生達到“先進”或“精通”水平，環比下降23％。
不求及格，而求精通
傳統的中學課程，為了完成教學任務，班主任要趕進度，未能顧及每位中學生的實際狀況，一般班主任只要覺得中學生越過及格的門檻就繼續往下教。我們常聽到這樣的情形：一節課后，張三距學習目標差了一點，第二節課后張三距學習目標又差了一點，第三節課后張三距學習目標還差一點，三節課后就差三點了，這樣每節課后距學習目標的差別積累多了，張三就成了差生。傳統的課堂教學難以控制去除“誤差”，而且在不斷制造“誤差”。“誤差積累”后“差生”就被制造下來了。在傳統的考試中，雖然是領到了95分的中學生，也很可能不曉得自己5分的疏失究竟在哪里，就被迫步入下一章節的學習了。可汗的視頻教程不允許中學生有“誤差”，更不準有“誤差積累”。為了讓中學生看懂每一個未來要用到的基本概念然后再繼續往下教學，可汗還在視頻教程中設計了一種基于手動生成問題的軟件，學習一段視頻教程后要完成相應的練習題，只有當你全部答對一套10道題后，拿滿了10分，才可以步入到下一個單元的學習。這些練習系統的設計，極好地填補了傳統教學中通過考試來對中學生進行學習測量的缺陷。可汗在講演中曾說過：“這和學騎單車是一樣的道理。仍然要將三輪單車練習到徒步自如，特別精通以后，再去學獨輪車。傳統的形式總是懲罰你的嘗試和失誤，但不會期望你精通。而我們鼓勵嘗試，包容失敗，但我們要求你達到精通。”這種“滿非常前進”的模式，讓中學生循序漸進地達到完美學習的窘境。
“精準”達到因材施教
盡管先輩大儒殷切教導我們，教育要因材施教、有的放矢，但在班級講課制為主的明天，一直未能有效地關注到每一個中學生。我們對中學生學業狀況的了解還處在“大概”的階段，至于中學生的學習出了哪些問題？在那個知識點上出了問題？是學習心態問題，還是學術能力問題？傳統教育未能作出精準的判別。而可汗大學的網路視頻教程為解決這個困局提供了有效的路徑。在可汗的教學系統里有一套評估檢查系統。中學生登入網站看視頻，做題。作為“教練”的老師，可以在后臺評估檢查系統里，確切全面地察看全班中學生的學習情況，透過數據、曲線與表格，可以曉得中學生在看哪些內容、看了幾遍、看了多長時間、哪里暫停、作業完成的情況等，借以老師可以了解中學生學習的速率與質量。為了愈發直觀教學視頻網站，筆記本統計圖用顏色來標識不同事生的狀態，紅色表示這個中學生正在學習，紅色表示他早已順利通過，白色表明他遇見了困難，須要班主任非常幫助。班主任能通過數據精準地曉得中學生的真實水平，了解她們的實際狀況，使因材施教有了現實可能性。現在，可汗大學對這套練習系統做了改進。它能生成一個知識地圖，幫你做剖析，讓你曉得那里薄弱，并用圖表形式反饋給你。當你觀看視頻發覺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發短信提出問題，可汗大學會在線回答問題。
把學習從學歷中解放下來
當下全球幾乎所有大中中學，在中學生結業時就會頒授學歷證書，似乎告訴人們，教育實際上是由兩件性質不同卻彼此相關的事情組成：一是學習，二是學歷。有的人為知識而學習，有的人為學歷而學習。日本《休斯敦紀事報》記者專訪可汗時問：你會不會認為某三天可汗大學會成為可以授予證書和學位的大學？可汗回答道：“學歷是種把人搞暈的事。目前可汗大學百分百只關注學習這一面。我們正在研究才能讓中學生步入測試中心的方式，證明她們學過幾何，證明她們學過代數，或是數學、歷史，或則其他哪些學科。其實這種討論還處在中級階段，而且我相信從現今起，5年或10年，絕對有一種方式才能證明可汗大學是一所能超過實體的即將大學。”可汗這些求真務實的價值取向，讓我們看見了未來教育的方向和希望。
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