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文錄取通知書
“少年天才”年年有變,這一次,來自河南商丘的10歲女孩張藝文站在了聚光燈下。
2017年高考后,13歲的合肥男孩盛一波考入清華大學。 比他小一歲的湛江女孩陳淑音,以高出一等分135分的成績考入浙江大學。 但他們兩人的結合都沒有像張藝文那樣引起人們的關注。
去年,張藝文還是高考落榜者。 她得了172分,落后河南高考8分。 今年4月,她參加商丘工學院單次入學考試,以352分的成績考入該校電子信息工程專業。 技術學院的學生。
41歲的張敏濤前半生經歷了很多挫折,但現在是他最充實的時刻。 他從未送女兒上學,但他堅信,通過他的針對性培養,孩子會盡快繼承他的遺產,實現他未完成的夢想。
這位把自己比作“朱利安”的父親,在科研夢想破滅后,似乎找到了另一條成功之路。 現在,他不再是“才華橫溢、學問埋沒于世的張敏濤”,而是“十歲上大學的女孩——張敏濤的父親”。
張藝文站在軍訓隊里顯得又矮又瘦
10歲女孩的煩惱
站在一群同年級的學生中,張藝文看上去又矮又瘦。 當我帶著三五個女生走出宿舍樓時,我的頭只到了別人的腰部,看上去只有別人的一半大。 走在校園里,不少人都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
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 今年4月,10歲的張藝文成為商丘工學院新生。 開學后,不僅老師和同學們好奇,就連教官都得特別看一眼站在最后一排的女孩,對她說:“你上新聞頭版了。”
9月22日下午,新生軍訓結束,張敏濤開著自己的“光明桑拉特”來接女兒放學。 這輛車相當舊,前排乘客門很難打開。 車子的前部生銹了,有很多油漆脫落。 車體上貼滿了他開辦的私立學校的標語,“十五保證上大學,晚上作業少了”“你不會近視”。
私立學校附近的居民對這輛車很熟悉。 “就是在家教孩子的人。” 有人評價:“這么年輕就讀專科,還不如多讀兩年考上好大學。” 但張敏濤堅信,親朋好友都認為他的教育方法好,但他沒有送孩子去。
從張敏濤的私塾“盛通私塾”經過兩個紅綠燈,到商丘工學院僅需十分鐘左右。 離家近,孩子可以經常回家,這也是他當初選擇這所學校的原因之一。 “如果她出國留學,需要媽媽陪著,我們一家人就得分開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這天,張藝文有些不高興。 見到父親后,他一直要求快點回家。
張敏濤帶著孩子走出去,向記者介紹道:他建議張以文選擇專業,“希望孩子能追隨自己的科研腳步”——他聲稱自己曾研究過人工智能語言,開發了一種這種寫的字叫“一文”,這也是我女兒名字的由來。
“原則是選擇對人類、對社會有貢獻的專業。” 張敏濤說道。 走在前面的張藝文回頭打斷了父親的話:“當一名電工能為社會做出什么貢獻?”
孩子的語氣有些嚴厲,張敏濤笑了笑,并沒有責怪她。 過去,當孩子們犯錯時,他就會打他們,“比如和弟弟爭東西,不做分配的家務等等”。 但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現在,她已成為新聞人物,也是父親教育的成功體現。
張敏濤微信朋友圈的背景圖是電視里女兒的場景。 他在朋友圈轉發了每一條報道,并寫道:“親戚朋友們,請將你們的孩子交給我吧!這樣你們就可以上央視了。” 他仔細閱讀每一份報告并進行反擊。 對他質疑和認可的聲音被精選出來發布在“美國圣童教育有限公司”網站上。
第二天,心情好轉的張藝文向記者解釋了他前一天發表的憤怒言論。 在選擇專業時,她原本想選擇計算機專業,但考慮到計算機專業的難度,她最終選擇了電子信息工程技術專業。 開學后,老師進行了介紹。 新生不需要帶電腦,但確實需要配備烙鐵、螺絲刀等工具。
更多的惱怒來自一次又一次的采訪。 學年伊始,學校發布通知,禁止學校人員在網上討論此事或接受采訪。 不過,張藝文的同學卻接受了不具名的采訪。
這是她第一次離家參加集體,但父親卻多次打斷她與記者的軍事訓練。
張怡文說,她不喜歡接受采訪,父親總是帶記者過來。 有一次,她的父親帶著記者來學校,差點導致她軍訓遲到,“浪費了我的時間”。
張敏濤的車被涂上廣告,車身油漆已剝落
父親的私立學校
張敏濤的私立學校位于商丘市工貿路。 一街之隔就是商丘一中,商丘最好的高中。 2017年高考紅名單尚未解除。 今年,商丘一中共有8名學生考入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單科錄取率達到41.7%。
這樣的成就實屬罕見。 但在張敏濤眼里,這樣的成就并不值得炫耀。 在他看來,10歲上專科比18歲上大學更有意義。“最終的目標是讀博士,所以不用擔心去哪里”大學”,他在朋友圈寫道。 在他的計劃中,女兒即使本科畢業也會留在商丘,這樣更有利于他繼續塑造女兒的價值觀。
私立學校很小,包括他兒子在內一共八名學生。 其中,幼兒園兩個班的其余6名孩子,年齡不等,已經上初中課程。
他堅信學習是一件不應該有壓力的事情。 語文課上,六名十歲以下的孩子以長春出版社出版的初中語文教輔為教材,與文言文《漂浮技巧》進行對比。 每個孩子在臺上有五到十分鐘的“教學時間”。 他們參考教輔書上的翻譯,并就單詞和句子的含義提出問題。 臺下的孩子們紛紛舉手,按照書上的翻譯讀一遍。
“著”——“名詞助詞”,有的孩子還不會斷句,就站起來念成“名詞助詞”。
張藝文也學到了這一點。 在媽媽李涵英教她識字和四種基本操作后,五歲多的張怡文在張敏濤的指導下開始上初中課程。
張敏濤和妻子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大的分歧。 在李寒英眼里,丈夫是一個有能力卻懷才不遇的人。 她認同他的理念,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送孩子去學校接受教育。
張敏濤的要求很簡單。 語文課上,現代文本應該像小說一樣讀,文言文應該在助教和翻譯的幫助下閱讀。 如果他選擇了理科,所有的文史課程都會被砍掉。 數學、物理、化學等科目應通過教科書進行教學。 “只要你能背誦課本上的內容,能做課本上的練習,就算熟練了。” 按照他的要求,“我不會的問題,她沒必要知道”。
就這樣,張藝文很快就學完了初中課程。 當他9歲開始學習高中課程時,難度加大了。 張敏濤還要教其他學生,所以他不再親自輔導,主要讓孩子們上網課。
2016年,張藝文參加高考,沒有達到當年的高考成績。 張敏濤給她報了一個高考培訓班。 “我的策略水平很高,但我的學科訓練肯定不如老師。”他說。
培訓學校的老師胡忠元對張藝文印象深刻,“這個孩子我去年就認識了,他9歲就考上了大學。” 胡中原班上有20名學生,其中一半是藝考生,一半是成績差的學生。 另一方面,張藝文,并不是最難的。 “孩子的接受能力比較強,我來試鏡的時候就讓老師給她測試了一下,她還可以,能跟得上。”
并不是所有家長都同意他的“學業完成”標準。 據澎湃新聞報道,張芙蓉的孩子在四年級時轉學到私立圣子學校,目標是三年內讀完初中,報考西安交通大學青少年班。 “除了識字,我什么都做不了,中考也考不上。”
報道稱,張芙蓉稱,私立學校不開設物理化學課,她不得不花錢在外面輔導兒子。 去年中考,兒子總共只考了200多分,不得不回到商丘一中讀初中。
張敏濤辯稱:“他考試不及格的科目都是外面補的,我教的語文成績最高河南大學自考專業,現在家長都怪我了。” 他后悔告訴記者自己父母的聯系方式,感覺自己成了一名學校招生官。 反面例子。
張敏濤開辦的私立學校
“假簡歷”與從業經歷
矛盾是張敏濤最大的特點。 一方面,他表現出開放的態度,認為“他受到爭議是正常的”。 另一方面,他幾乎把所有正面的報道甚至網友的評論都列出來,發布在私立學校的網站上。 對于質疑的網友,張敏濤一笑而過,“我讀了成千上萬的反對意見,但沒有一個有道理。”
他對自己過去的經歷守口如瓶。 媒體對他的身份至少整理了四種不同版本:其中一個版本稱,他先是學哲學,后轉學到教育系,大學畢業前因“政治迫害”去了香港。 后來,他因思鄉之情,回到家鄉辦學。
此外,多家媒體還曝光了他的其他身份,包括“非正常錄取河南大學哲學系”、“在北京大學繼續攻讀中文信息處理專業碩士、博士”、“谷歌非正常聘用中國研究員”等。中國》等
《新京報》在報道中曾提到另一個版本:1994年,他考入開封工人大學,主修計算機會計,1997年取得大學文憑,從事過儀器銷售員、期貨、保險經紀人等工作。 2002年至2004年在北京大學攻讀語言學研究生課程,2006年在北京語言大學攻讀計算語言學課程。
對于這份簡歷,張敏濤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只是說,“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按照你能證明的來寫”。 但他承認自己考過兩三次研究生,但都沒有通過。
他還聲稱發明了防近視眼鏡并申請了專利,但被發現使用了別人的專利號。 這個“發明”后來寫在了張伊文的交大少年班申請表上,成為了張伊文的發明。
那份報名表上,一、二年級的成績都是空白,而三年級的成績卻都在90分以上,位列年級第一。 “都是隨機填寫的。” 張敏濤覺得這只是一張登記表,不需要仔細填寫。
然而事實上,張藝文還沒有達到應試的階段。 張敏濤說,一個聽起來像學生的人給他打電話,拒絕了他孩子的申請,“因為孩子太小了”。
但當張藝文考上大專后,這一切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9月23日,山東德州于女士一家來到商丘,為她5歲的兒子考察張敏濤的私立學校。
一年前,于女士和張敏濤在濟南相識。 這是幾所美國學校在中國的選拔考試。 于女士的大兒子參加了選拔,張敏濤夫婦則帶著張藝文去看望他們。
“她是所有孩子中最小的一個。” 張藝文大方的談話給于女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她和張敏濤互相留下了微信。 這一年來,她整天看著張敏濤在微信上發各種育兒秘訣,最后,最近這個吸引了她:一個十歲的女孩上大學了。
事實上,張藝文告訴記者,語文和數學的分數都是150分,總分是300分。“它考的是諸如你的朋友是否想和你分手、你如何和他說話、誰是你的朋友等問題。”美國現任總統等等。”
這比你在培訓班上學到的要簡單得多。 經過四個月的強化訓練,這是張藝文十年來唯一一次感到壓力。 最難的部分是化學,她記不住方程式。 但最終這些科目都沒有經過測試。
“前十年只是在院子里賽馬。” 張敏濤將自己的教育比作女兒。 在他看來,最大的意義就是為女兒爭取比別人更多的時間。
這一點,余女士很同意他的觀點。 她覺得12年的教育體系太長了。 “如果你能在一年內完成兩三年的學習,哪怕回到五年級甚至三年級,至少也能騰出幾年時間,我想帶他去玩。”
張敏濤向于女士支付了學費48000元。 在校生中,走讀生的學費一年不到3萬元。 由于私立學校的幾個孩子已經到了入學年齡,可能上小學,為了保持開支平衡,他只能增加學費。
張敏濤承諾,如果孩子留下來,他會帶著孩子,和兒子一起教育。 但于女士拿不定主意,因為“環境實在太差了”。 為了打消于女士的顧慮,他特意讓妻子把正在街對面書店讀書的孩子們叫回來,現場測試他們的學習成績。 兒子回來了,女兒伊雯卻沒有跟他一起回來。 她寧愿待在書店里看書,也不愿在父母面前炫耀。
9月24日,張藝文返校后,因沒有手機玩,前往學校圖書館。
“朱利安”的野心和破碎的夢想
“你是醫生嗎?” 談話中,于女士隨口問道,張敏濤卻沉默不語。
學歷是他無法解釋、無法釋懷的痛。 每次提起這件事,他總是避而不談。 如果實在無法回避,他就干脆保持沉默。 在記者追問下,他承認簡歷中存在捏造成分,但表示“這些都是媒體采訪我朋友時編造的”。 他后來解釋說,他簡歷中編造的部分只是為了生存需要,不得已而為之。 為此。
他還記得,2013年,當他剛開始辦培訓班時,家長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的學歷是什么?” 因為如果你的學歷不高,你就招不到學生。
那是他辦學最狼狽的一次。 沒有人每學期花一千塊錢來。 他只能不斷地給自己的簡歷加重河南大學自考專業,“父母不認可你的才華,只認可你的學歷。”
他將自己的挫敗感歸因于制度問題和個人冷漠——“如果我不把事情看得輕松,我的生活可能會更順利。”
他相信自己有真正的才華和知識,并用一種??悲劇性的、自我激勵的憤怒來描述自己的才華缺乏——“不辜負心中萬卷書”,他在博客中寫道。
他向記者提到了一件往事:他在北大上課時,選修了一門類似“比較語言學”的課程。 “老師問大家為什么選這門課,有的說是為了陪伴自己的伴侶,有的說學分很容易賺,但反正沒有人真正想學這門課。” 這種學習態度讓他不滿意。 他在朋友圈寫道,“免費上課的學生可以開研究所,但認真的北大學生只能去賣豬肉”。
畢竟,研究院還沒有開業。 人工智能語言經過多年的研究,并沒有獲得學術界的認可。 結婚后,他與妻子定居商丘。 女兒出生后,他就再也沒提過科研。 “我一生中最具創造性的思維是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
或許正是這段過去,讓他多了一份緊迫感。 讓他覺得“讀完博士30歲就結婚生子了,女孩子一事無成”。
但他也覺得“如果拿不到博士學位,就不算人才”。 他希望女兒能夠沿著既定的道路,繼續她的科研生活。 于是他給女兒制定了一個計劃:三年專科畢業,繼續到商丘讀書,15歲從本科讀研究生。“如果到時候她能拿到全額獎學金,我就不反對她出去讀書”,然后一路讀到博士。
朋友圈里,他掩飾不住對中國教育的不屑:“通過高考上專科比自學考試更容易,更容易早早在專業上有所成就”生活中,然后努力拿到全額獎學金去美國讀研究生或者博士,然后技術移民,然后中國的大學就會像哈巴狗一樣叫你回來當專家”。
他將自己比作小說《紅與黑》中的朱利安。 “當然,我不認同朱利安的成功方式,我只是和他出身相同而已。” 他強調。 未完成的反擊讓他產生了強烈的階級歸屬感。 他在朋友圈發文:從今以后,我要找的女婿或兒媳,必須是20歲之前獲得博士學位、信仰儒家思想的貧困家庭孩子。 。
“我的孩子要在20歲之前獲得博士學位,他們在尋找伴侶方面不可能比我們差。” 他說:“至于一定是貧困家庭的孩子,我覺得富裕家庭的孩子有一些不好的品質。 問題是他不懂得奮斗,也不節儉。”
儒家思想是他的底線和出發點。 對于儒家價值觀的貫徹,他甚至強調了科學研究的重要性。 他告訴記者,如果易文在學習期間發現了其他興趣,“不一定要搞科研,但思想上一定要相信儒家思想”。
“(他)有點像酸書生,不過他女兒挺好的。” 一位家長評論道。
張敏濤將自己比作小說《紅與黑》中的朱利安
“容器”里的女兒
一些小沖突開始出現。 這次回到家,張藝文告訴父母,他想要一部手機。
開學之初,同學們除了軍訓之外,還互相加微信好友,加入社團,互相認識。 張藝文想加入動畫社,并不是因為他喜歡動畫,而是因為動畫社是學校里唯一可以讓他學習日語的地方。
“現在俱樂部和輔導員的通知都是在群里發的,沒有手機非常不方便。” 張怡文說,她只有兒童手表,只能接電話。
但這一要求卻引起了家長們的擔憂。 他們擔心給孩子配手機會影響她的學習。
李寒英拒絕了女兒的要求。 去年,她去了北大,“只是為了體驗一下,聽聽經濟學課”。 回來后,她心里非常擔心。 “她周圍的學生都在玩手機。”
張敏濤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妥協方案。 他對女兒說:“讓老師和同學加我的微信吧。” 這樣,老師和同學來找張伊文有什么事,都會先給張敏濤發微信,然后他再給張伊文打電話。 通知她。
在他看來,這是讓孩子遠離“干擾”的最好方法。 這次回家,他觀察女兒,警告她:“你回來就天天盯著QQ、微信,同學群里的事情你不會認真做的,我不能給你手機。”電話。”
他讓張以文每天反思自己的生活,是否做了“三閑事”——閑話、想閑事、讀閑書。 他把一切事物分為有用的和無用的、有意義的和世俗的。 一切與功課無關的事情都被稱為閑散和世俗。
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多讀一些儒家經典,但張藝文最喜歡的是《哈利波特》和唐家三少爺的小說。 弟弟目前迷戀《查理九世》。
盡管女兒的學校近在咫尺,但他仍然擔心。 “為什么要去ktv或者參加無聊的聚會?肯定不行。” 張敏濤說道。 他也不喜歡女兒的同學,甚至是和女兒關系很好的室友。 在他眼里,這些都不是好朋友。
張敏濤的手機好友大多是開辦讀經班和私立學校的信徒。 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教育界的有識之士。 他不抽煙、不喝酒、也不參加社交活動。 他每天六點左右起床,打開手機看短信,然后開始一天的教學工作。 下午5點30分放學,李寒英做飯,飯后散步、運動一會兒,就睡覺了。 檢查手機,看看是否還有未完成的工作。
“現在有了手機,我就很少看書了。” 他笑道:“我讓孩子讀書,我用手機工作。” 他提到,他最近讀的一本教孩子的書是《論語》。
“什么才算朋友?” 張藝文自己也不太明白到底是好朋友還是壞朋友。 對她來說,這更多的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她認補習班的同學為朋友,但大家卻在課堂上議論紛紛。 隨著輔導班的學生進入大學,這些交流也逐漸變得不那么頻繁了。
她希望自己能夠遇到唐家三少爺書中所寫的那種朋友:同生共死、默契十足、目標一致,但這似乎是一個遙不可及的愿望。 。
最終,張藝文沒有要手機。 周日回到學校時,她帶了四本書:《哈利波特》、《曾國藩書信》、《平凡的世界》和《孫子兵法》。
張敏濤希望女兒能讀懂《平凡的世界》。 他覺得通過這本書,可以看到自己的奮斗和心路歷程:“看看爸爸,一個沒有文憑的人,一個有理想的人,一個生活最底層的人,是如何在這個社會奮斗的。” 李涵英也推薦了這本書,“初中的時候讀過,感覺特別感動”。
在父母的叮囑下,張藝文有氣無力地回答:“我不明白。”
(原標題:《10歲大學生和她的“朱利安”父親|深入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