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道和妻子秦慧茹
編者注
昨天是520，讓我們講述一個科學家的美麗愛情故事。 對于很多科學家來說，戀愛就像做科學研究一樣認真、執著。
大家都聽說過李政道在物理學方面的成就，但對其情感故事卻知之甚少。 本文講述了李政道與妻子秦慧茹如何相識、相識、相愛的故事。 在半個多世紀的風風雨雨中，愛情始終是李政道事業成功和幸福生活的源泉。
文章摘自季誠所著的《諾貝爾獎在中國——李政道傳》一書。
撰寫者 | 吉成
01
我喜歡的人是秦慧若，不是Nancy
1946年秋，20歲的李政道進入芝加哥大學時，他為自己制定了十年計劃。 他暗暗下定決心，學術上不能取得偉大的成就，也不能過早地戀愛或結婚。 不過，十年似乎太長了，所以此時，他給自己放寬了時間限制——二十五歲之后就可以開始考慮了。
李政道入學后不久，因為有雙獎學金，經濟也比較寬裕，他買了一輛二手車。 1947年夏天，他和楊振寧、凌寧開著這輛二手車去西游。 除了在大峽谷遭遇險情的故事之外，李正道還記得一個有趣的細節。 出發前，楊振寧建議三人按比例付款買車，回來后就由李正道一人付車費。 李政道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李政道買車當然很受同學們的歡迎。 因此，李政道經常要滿足好同學的要求，給他們當司機。 其中，最戲劇性的就是開車去見女學生。 當時在美國留學的中國女學生很少，男學生也很難找到女朋友。 一旦聽說有新的女學生來了自殺的物理學家，他們就會去看看。
1948年圣誕節前夕，李政道的好友黃萬請他幫忙去火車站接好友凌寧的妹妹。 黃萬從中國來到美國學醫，而他的朋友凌寧的妹妹南希·凌則從堪薩斯州哈維爾來到芝加哥度假。 李正道高興地答應了。
李政道和凌寧到達火車站，發現除了凌寧的妹妹之外，和他們一起到達的還有一名中國女學生。 這個不請自來的中國女孩身材苗條，端莊，非常迷人。 李正道見狀，心中一動。 人們平常談論的“一見鐘情”、“心靈感應”、“觸電”等現象，都發生在李政道身上。
女孩姓秦，名慧若。 她是南希的同學。 她陪南希去芝加哥過圣誕節。 然而，人們沒想到，在那次短暫的見面中，一見鐘情的不僅僅是李正道和秦慧蕊。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凌南希心里也感受到了“一見鐘情”，她突然對這個來接自己的中國年輕人產生了好感。 當然，李政道并不知道。
接完客人后，李政道回到自己居住的芝加哥大學國際學生公寓休息，但不知為何，卻睡不著。 他感覺今晚自己的精神有些奇怪。 經過仔細檢查，我發現秦慧睿這個女孩的形象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停不下來。
這種感覺李政道很陌生，但也很新鮮。 他暗想：這就是愛情的啟蒙嗎？
李正道按捺不住這種特殊的感覺，跑到了黃婉的宿舍。 黃婉告訴李正道，南希這次來芝加哥過圣誕節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找男朋友。 他還表示，Nancy對李政道印象很好，有興趣和他交朋友。 這讓李政道很驚訝，因為他對南希沒有感情。 當時，李正道向黃婉解釋說，他暗戀的是秦慧若，而不是南希。
此后，李政道一改找女朋友的“超然態度”，開始忙碌起來。 他積極參加各種活動，對兩個女孩非常關心。 兩個女孩很快結束了在芝加哥的假期，回到了哈維爾。
愛的種子已經播下，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顆。 然而，它們的發芽和生長方式卻截然不同。
02
如果再去追求的話，一定會很浪漫。
秦慧茹原籍甘肅天水，后移居江蘇無錫，后又移居上海。 秦慧蕊去了上海的一所教會學校。 高三的時候，她聽說天主教會的神父正在尋找去美國留學的人選，于是她去找神父，要求去美國留學。 她的請求居然得到了牧師的批準。
1947年7月，秦慧茹乘船赴美國留學。 秦慧蕊的家庭背景和教育決定了她兼具中西文化的特點。 這次她去芝加哥度假。 雖然她被李正道的熱情深深感動，心里也生出一些異樣的感覺，但她還是掩飾起來，表面上表現得很平靜。 她正在等待事情的發展。
南希從芝加哥回到哈維爾后，對李政道的印象很快就變成了奔放的激情。
李正道偶然認識了秦蕙茹后，他覺得秦蕙茹無論怎么看都完全符合他的理想：一個東方女孩，美麗、矜持、熱情、穩重。 他決定“攻擊”她。 這時，李政道又去征求黃婉的意見。 黃婉勸她：不要猶豫，立即行動。 于是，1948年初，李政道給秦慧茹寫了第一封求婚信。
秦慧蕊對李正道的印象很好，當她收到李正道的信時，她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美國著名物理學家費米
在芝加哥，李政道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等待著秦慧茹的回復。 他甚至顯得憔悴、沮喪。 這甚至引起了他的導師費米的注意，費米悄悄地問楊振寧：“李政道最近消瘦了很多，注意力不集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經濟困難？”
事實上，這個時候，李正道已經收到了秦慧睿的回復。 信中雖然沒有做出任何承諾，但邀請了李政道參加圣瑪麗學院五月份舉辦的盛大舞會。 這本身就是一個信號，李政道對此非常興奮。 他立即開始實施兩個計劃：一是減肥；二是減肥。 另一個是學習跳舞。 按說，當時的李政道并沒有很肥胖，卻被人昵稱為“小胖子”。 他覺得這對于秦徽若的愛情來說并不好。 減肥確實有效果，這也是為什么連費米都看出來李正道減肥了。
至于跳舞，這對李政道來說比減肥還要困難。 雖然他的家庭很富裕自殺的物理學家，但是他成長的環境哪里允許他學習舞蹈呢？ 對待工作一向認真的他，參加了 Dance的舞蹈培訓班，認真學習跳舞。 他參加了培訓班的全部六門課程，很快就掌握了舞蹈的基本功，足以應付秦慧茹請他跳的舞蹈。 當時，李政道去哈維爾參加圣瑪麗學院的舞會。
1948年夏天，李政道邀請了凌寧、他的妹妹南希，當然還有秦惠瑞去美國西部旅行。 李政道負責一切準備工作。 李政道有輛車，然后他購買了露營帳篷、吊床、毯子和足夠的食物。
這次旅行非常成功。 李正道和秦慧茹對彼此的了解不斷加深，感情也逐漸升華。 事實上，他們開始墜入愛河。
03
南希暗戀李正道，并為他自殺
正當李政道和秦慧茹熱戀時，1950年初傳來了南希自殺的消息。根據李政道的分析，南希的自殺可能與他有關。 自從南希在芝加哥認識了李正道之后，她的內心就對李正道充滿了敬佩之情，但是她的愛并沒有得到李正道的回報。 1948年夏天，她接受李政道的邀請，與哥哥凌寧、秦惠瑞一起前往美國西部。 那時，她對李正道還抱有殷切的希望。
然而，旅行過后，她終于明白，自己很可能是一個多余的癡情之人，決心離開這個麻煩的世界。 但她的目的未能實現，她被緊急送往維基塔醫院并獲救。 后來她嫁給了維奇托的一位中餐館老板。 南希后來成為加州大學圣巴巴拉分校的動物學教授。
1949年11月，秦慧茹因闌尾炎住進醫院。 李政道得知消息后，立即趕到維奇塔身邊，并在醫院精心照顧他。 一個月后，秦慧茹的身體康復了，兩人的關系也發生了根本的變化。 李正道向秦蕙茹求婚，秦蕙茹也答應了李正道的要求。
1949年12月，李政道完成了博士論文答辯和博士學位外語考試。 直到1950年6月，他才獲得博士學位證書。
1950年1月，費米介紹李正道到威斯康星州約克天文臺任研究員，在錢德拉斯卡手下工作。 就這樣，李政道離開了芝加哥。 正是在這個相對動蕩的時期，南希自殺了。
南希雖然沒有死，但她卻埋怨秦慧茹“偷走了”本該屬于她的李正道。 秦惠睿壓力很大。 她皈依了天主教，并真誠地懺悔了自己的“罪過”。 于是李政道專門安排了一趟安撫秦惠若。 這次旅行，他們終于確定了具體的結婚日期，并將這個決定報告給了秦慧睿的父親。
04
為了丈夫放棄碩士學位
1950年6月，秦惠瑞從圣瑪麗學院畢業。 李正道和秦慧茹決定結婚。 他們的婚禮在芝加哥市政廳舉行。 然后他們去了威斯康星州的山谷度蜜月。
李政道與秦慧茹的婚禮
盡管在約克天文臺只工作了8個月，李政道卻取得了重要成果。 他的一篇論文將白矮星錢德拉斯卡的質量上限從太陽質量的5.6倍降低到了后來公認的1.4倍。
錢德拉斯卡很欣賞這項工作。 不過，錢德拉斯卡的學術權威作風非常嚴肅，很難聽取不同的意見。 李政道的學術思想非常活躍，經常提出新的見解和問題，這是錢德拉斯卡所不能容忍的。
因此，他經常與李正道發生爭執，讓李正道無所適從。 李政道覺得這不是他繼續工作的理想場所。 半年后，李政道離開約克天文臺前往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在物理系擔任助教，從事研究工作。 秦慧睿去那里攻讀碩士學位。
美國對亞裔的歧視由來已久
當時，朝鮮戰爭爆發，加州反華氣焰甚囂塵上。 唐人街被燒毀，華人被迫害。 加州政府甚至制定了歧視華人的法律法規。 李政道夫婦開始住在杜浪賓館，但當他們試圖租房子時，卻遭遇了明顯的歧視。 沒有人愿意因為他們是中國人而向他們租房子。 當地法律還規定，非在美國出生的華人不能在美國擁有房產。 這意味著他們也買不起房子。
后來，他們不得不住在加州大學已婚學生宿舍，那是一棟小公寓式的住宅。 秦惠睿告訴李正道，如果他們想要成家、生孩子，她不希望他們的下一代生活在像西海岸這樣歧視華人的地方。
1951年春，加州大學向李政道提供講師職位物理資源網，但他必須宣誓效忠，并從十人中選出一名。 學校相信沒有其他單位會給他這樣的工作。 但李政道認為這是一種政治歧視，拒絕了這一職位。
為了讓李政道能夠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秦慧茹決定放棄攻讀碩士學位的計劃。 這樣，李政道就可以選擇最適合自己的工作環境。 就這樣，李政道接受了費米的推薦，前往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工作。
1951年9月，李政道和秦惠瑞來到著名的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并搬進了研究院的公寓。 從此，他們開始了通往諾貝爾獎的科研之路。
圖案編輯|
注：本文摘自《諾貝爾獎在中國——李政道傳》，紀成著，國際文化出版社2010年1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