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硅谷王川和耶魯學院神經生物學專家駱利群院士的文章串聯和并聯的概念是什么,TheBrainItsPowera(腦部通過大規模并行構架實現其估算威力)后,對律師職業有了一點新思考。
兩位學者用一個鮮為人知的概念將人群分類:串聯型和并聯型。社會中串聯型的人占大多數,工作方法大致是:學一個專業,找一份工作,同一時間只能服務于一個雇主。而并聯型的人(或公司),同時服務于多個顧客,好多項目同時舉辦,并行不悖。
以訴訟業務為主的律師,是并聯型人群的典型代表:直接面對顧客,同時處理幾個案件,案件之間互相獨立,互不干擾,但有時也會出人預料發生關聯,形成意想不到的療效。
這兒要解釋一下,律師行業內,按業務類型分為訴訟律師和非訴律師。訴訟類律師的工作內容通常是解決爭議,例如代表顧客打民商事官司;或則在民事案件中,為犯罪嫌疑人辯護。
而非訴類律師不直接參與打官司,她們的業務類型主要包括公司上市、公司并購等,日常與法官沒有交集,與證監會等監管機構打交道更多。這就是為何有人向身為律師的同事同學咨詢日常法律問題,有時得不到答案的緣由:工作內容是輔助公司上市的律師,可能真的不清楚,結婚訴訟中怎樣領到小孩的扶養權,或則工傷后怎樣維權,或則人涉嫌犯罪被拘押后該怎么著手辯護等。
盡管表面上觀察,兩類律師都是腦力工作從業者,似乎在做同一件事情,為何在非訴類業務團隊里的非合伙人律師,工作性質是串聯型的呢?
按照王川的理論,串聯者關心的是,其串聯路徑上的某個聯接會不會斷開,因而想方設法去維護與其聯接節點的關系。
這很像雇員與公司之間的關系,雇員在公司所關注的關系很簡單,讓老總滿意即可,不須要直接為顧客服務,也不須要主動擴充顧客。
同樣的,在一些以非訴業務為主的律所里,團隊里的青年律師不須要向顧客負責,做好團隊合伙人安排的工作就可以了。我讀研究生時,在一家以非訴業務為主的律所實習,在條紋間按量打卡上放學,考評KPI,與大眾印象中的律師完全不同,跟在公司下班沒哪些兩樣。
實質上,那家律所也堪稱自己是公司化管理。我的朋友們并不害怕案源,也毋須費精力開發維持顧客。說實話,顧客是團隊合伙人的核心生產資料,年青律師想接觸也接觸不上。更別說有的顧客,就是合伙人的人情,例如她們是學院同事,年青律師雖然接觸上了,也好處不大,顧客不會把業務單獨交給你。
為何訴訟類律師,或則非訴團隊的主管合伙人律師是并聯者呢?按照王川的理論,并聯者第一關心的,是聯接節點的群體特點,而不去取悅單個節點的特殊需求。第二關心的,是怎樣在單位時間內同等煤耗下,提高聯接的效率。第三關心的,是外界環境涌現出哪些新的東西,可以構建新的大規模聯接。
并聯者所關心的這三點,實質上也是有主動性的市場參與者所關心的。訴訟律師的職業要求很高,包括溝通能力、銷售(獲客)能力、業務能力、宣傳能力等,其最符合“一人即公司”的特質,想成為出眾的訴訟律師并不容易,這也適用于非訴業務的合伙人律師。
首先,并聯型律師(訴訟律師和非訴合伙人律師)是自由職業者,沒有老總給發薪水,不會去討好單個節點(老總)的特殊須要,只會研究潛在顧客群體的群體特點,便于能獲得案源。第二,并聯型律師關心怎樣在單位時間內同等煤耗下,提高聯接的效率。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律師的時間有限,耗費同樣的時間,其實要接受出價更高的委托。并聯型律師律師第三關心的是,外界環境涌現出哪些新的商業模式,可以用自己的法律技能,構建新的大規模聯接。
不得不說,在非訴律師團隊當一名事務律師,對追求事業的年青律師,并不見得是最優選。我就讀的中國政法學院,結業生們爭相追逐非訴業務的入場卷,以步入所謂紅圈所為榮,如同你從事是資本市場、IPO、MA等高大上的業務,這一切就是你主導了一樣。
年青人最大的錯覺,是以為接近了金錢,就擁有了金錢;以為接近了權利,就擁有了權利。
實際上,以我在紅圈所實習的經驗,哪怕月薪數十萬,大多數律師也只是串聯型工種。她們工作中接觸的人單一,無非是發薪水的老總和競爭關系的朋友。這些工作狀態下的年青律師,更多關心她們串聯路徑上的某個鏈接會不會斷開,例如合伙人律師對我滿不滿意?我去年能不能在職級上更進一層?她們的業務能力可能很強串聯和并聯的概念是什么,但沒有市場的錘煉,營銷自己的能力難以練就,也很難產生作為律師的生產資料——個人品牌。
串聯者是脆弱的,會被少數樣本的不具代表性的信息欺騙。這就好比對一個小孩而言,父親父親、爺爺老人,幼兒園老師就是全世界,她們之中誰對自己不高興,那是天塌了的覺得。但跳出來看,世界是廣闊的,一兩個人的情緒,又算得了哪些呢?
而大規模并聯者是堅強的,反脆弱的。部份聯接被切斷,只會自然促使他把精力轉移到在別處完善新的大規模聯接。對并聯型律師而言,一個案件沒有談成,并不是世界末日。重振旗鼓努力下一個即可,完全毋須、也沒有時間流連過去,她們對未來是向往的。
有的律師在訴訟團隊中工作,也完全不接觸市場,屬于串聯者;有的非訴律師在市場中完全競爭,屬于并聯者,因而根據業務方式來分辨串聯并聯,并不嚴謹。我在這兒只是提供一種思路:對于夢想成為一名律師的你,是想成為一名串聯者,還是并聯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