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日，是共和國的73歲生日。巧的是，這個舉國慶祝的日子，也是中國科大學教授、諾貝爾化學學獎獲得者、清華學院高等研究中心名譽主任、教授楊振寧的百歲生日。
2017年，楊振寧在北大園。攝影高遠
去年8月間，化學學家、中科院教授葛墨林撰寫的《我曉得的楊振寧》由商務印書館出版面世。書中前言，葛墨林寫道：“我有幸認識楊先生40余年。彈指一揮，我也是年過八旬的奶奶了。每每想起楊先生對我的關愛、幫助，心里總是有一種沖動，想把我了解的他的做人做事的點滴記出來，與同學分享。以我很窄的接觸面，寫的都是小事情，希望你們可以從小事中感遭到巨人的風范?！?span style="display:none">iDr物理好資源網(原物理ok網)
據介紹，葛墨林自20世紀70年代末結交諾貝爾化學學獎得主楊振寧，1980年代多次赴美追隨楊振寧舉辦研究，后來在楊振寧的直接領導下參與南開學院物理所理論化學研究室的創建和教學科研，并在楊振寧創建復旦學院高等研究中心早期作為兼職院士短期參與教研工作。該書以時間為線，記述了他對與楊振寧近半個世紀相處的追憶，其中好多內容和相片都是首次發布，具有相當的史籍文獻價值。
與訪問理論化學研究室的法捷耶夫的三位中學生斯米爾諾夫（）、阿雷夫伊娃（Aref’eva）、塔克塔金以及美國化學學家和達三樹（從左至右）合照
與訪問理論化學研究室的外斯（Wess）夫妻、索爾巴（Solba）夫妻
日前，身在重慶屋內的葛墨林接受了澎湃新聞記者的電話采訪。在數度的電話交流中，那位84歲的奶奶一點一滴追憶起近半個世紀當中同“楊先生”的相處。一次他主動打來電話，向記者道歉，“年齡大了，差點忘掉了重要事。最近有同學傳給我，有網站發消息說楊振寧有化學與禪學的論述，這純系謠言。楊先生從來沒有這事。如有人研究數學與禪學的關系，那可能是他人的學術闡述，我們無權過問。但網站誹謗到楊先生身上，這不能容忍。這一點，能否作為你電話訪問開頭我的申明？”
以下將這次專訪的內容做一整合，以口述方式呈現。應受訪者“突出楊先生，少寫我自己”的再三要求，文章有所刪減。
葛墨林連任教授后，楊振寧請他和妻子秦世芬喝水慶賀。
【口述】
“給楊先生百歲獻禮，我要做三件事”
關于楊先生的百歲生日如何過？我目前也沒有哪些新聞。楊先生近些年來仍然搬去北大的家里，疫情誘因不如何見客。他的百歲生日馬上就要到了，據說為了不給你們添麻煩，春節期間都在診所靜養。
中國人的生日習慣是“過9不過10”，今年99歲大壽，復旦學院為他舉辦了十分隆重的慶壽典禮，會后出了一本很厚的壽誕選集，600頁的樣子，好多人都寫了文章，我看了之后很受感動。選集是由臺灣商務印書館出版的，選集“A”是你們寫的關于楊先生的舊事，選集“B”則是學術方面的作品，還沒出版。
那次我沒能去復旦歡慶，剛好那段時間疫情非常嚴重。我和楊先生倒是常常打電話，他有一個眼睛聽力不強，但耳朵非常好，曾經我們是每周通一次電話，有時侯電話里聽得不是很清楚，我們就發e-mail。還有一次他在電話里跟我說，他在想一個數學問題，想著想著就頭暈了，認為自己快100歲了，不能再做數學了。我還提醒他一定要注意休息。我真是欽佩楊先生，100歲了，e-mail從來寫得很清楚楊振寧同學，有時侯電話中說起哪個人名，哪些事情、年份？我卡住了，他還能否更正我，爺爺的記憶力是頂好的。
去年關于慶賀，我還能做的就是三件事：第一，這本《我曉得的楊振寧》，早已交由商務印書館出版——寫楊先生傳記的各類文章太多了，我寫的都是自己親歷的小故事。寫的時侯我沒有跟楊先生通氣，文責自負。我個人也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跟楊先生相處的事情我都記得非常清楚。這本書里我跟楊先生溝通的惟一一件事，就是他三年前在301診所入院期間工作的情況，那張相片他說可以用。
《我曉得的楊振寧》書封商務印書館
楊振寧在301診所入院期間，仍通過臥榻上安放的Pad工作。
法國十分有名的科技類出版社，她們打算要出一本慶賀楊先生100歲大壽的書，我恐怕10月份不一定能出得來，法國那兒出書程序太復雜。書是我跟日本的一位華人同學合編的，題目稱作《物理和物理的對話》（and，atCNYang100）。書上將收錄四位諾貝爾化學學獎得主的文章，還有好多知名物理家的文章。國外也有三位頂尖科學家因此撰文：中國低溫超導的最高獎獲得者趙忠賢先生；在量子通訊、量子技術方面讓中國領先世界的潘建偉先生，潘先生跟楊先生也有過好多交流；最后就是薛其坤先生，他率領的“量子反?；魻栃獕糁牎痹趪H上是十分有名的。
五年前，我就開始打算楊先生的100歲獻禮。楊先生是國際大師，我們一定要請國際權威人士（來撰稿）。這兒面也有遺憾，當年日本皇家學會前任會長阿蒂亞爵士，美國科大學教授法捷耶夫（曾任國際物理聯盟主席），還有知名的化學學家戴森，在國際理論化學學界提起戴森，無人不曉。這三位過去常常來南開學院物理所（現陳省身物理所）開會，我跟她們很熟，她們是楊先生的好同事，都答應了要寫文章。結果到了今年，紛紛離世了……后來就把她們的照片放到了書的前面。這是第二件事，要出的書。
第三件事，孫昌璞教授是楊先生和我在中國合招的博士生，30年前他完成了一個書稿，《經典楊-米爾斯場理論》，是他在做博士時做的，全部算了一遍，谷超豪先生曾審讀過書稿，覺得應當出版。當初要出的時侯，我們認為還應當要補充一些內容，后來就放下了。如今作為給楊先生的一份獻禮，高教出版社來出這本書。楊先生也要去書稿，親自過了一遍，并寫了一則很短的序，大意是說葛墨林、孫昌璞其實不是自己的中學生，但研究風格和他很接近，此書可以作為研究生一年級的教材。謙虛地說，如今真正懂“楊-米爾斯場”，又全部算過一遍的人沒有幾個，孫昌璞的工作是很有意義的。并且他為了謹慎起見，又請自己的中學生重新算了一遍。
《經典楊-米爾斯場理論》高等教育出版社
我只能做這三件事了，主要是我也84歲了，眼睛不行，視網膜變性。有時侯也是艷羨楊先生的身體，他100歲了，還能否拄著雙拐在北大園里行走，自己才能行動，這對奶奶而言是很難得的。并且他所有的講話，從來不須要他人起草，全部是自己寫。他講話的特征是講下來就是一篇文章，不用改，一氣呵成。他95歲的時侯，北京市政府為他舉行了歡迎晚宴，他即席講話，完全不打磕絆。
與楊振寧先生合照
他的到來，像一股春風吹遍數學學界
俺們做訪談，我想確定一個原則，不要談我哪些。（針對記者專訪提綱）關于書中提及俺們部隊的“40火”（69式40毫米榴彈），我可以簡單聊兩句，也可以見得俺們當初的發展是多么得不容易。
1969年，我接到通知調回銀川學院，跟著我的導師段一士先生承當了改進導彈的技術革新工作。當初的改進工作，如今想來是挺危險的。在長沙學院4樓的那種課室上面，靠著一面墻全是雷管，最危險是焊炸藥的時侯。有段時間，段先生沒日沒夜地干，有三天實在是太累了，在寢室里抽了支煙。那時侯亂，我們化學樓也沒人門衛，誰想來誰來，趕巧程開甲先生推門就進來了。程先生在北京學院的時侯是段先生的老師，可以說也是我的師爺。程先生一見之下，一脖子坐在了雷管袋子上，“趕緊給我出去（把煙）掐了！”
那年月，人們的勁頭高啊。我也是晚上做軍工研究，還得出席勞動，夜晚就研究規范場，生生是把耳朵搞壞了。如今想來，1971年楊振寧先生第一次歸國，他也是法籍著名學者訪問新中國的第一人，在我們中學作報告，就是在數學樓一樓的大寢室，那時雷管還在呢！回想上去真是后怕，要是炸了，一棟樓都沒了。
1977年，楊先生再度歸國（他之前早已多次歸國），但此次除了是對我個人，對整個中國數學學界都是一次巨大的影響——“文革”剛剛結束，他的到來，猶如一股春風吹遍了數學學界。他以一個諾貝爾獎獲得者的遠見膽略向黨中央建議要注重基礎數學研究，也重新打開了中國數學學界通向世界的房門。
在那以后不久，時任中科院副主任錢三強就提出了中國科學界應當強化同日本科學界的交流合作。他提出中俄首次學術交流的領域選擇高能化學。為何呢？這就見得錢先生的先見之明，用錢先生自己的話說，“中美學術交流既是一個學術任務，也是一項政治任務。”高能化學沒有太多實際應用價值——如果我們一上來就跟日本科學家討論半導體，這件事或許就很難辦成了。
1980年，我第一次赴美學習就是楊先生推薦的。出去的時侯是國家脫產湊錢，考慮到我當時去的是倫敦州立學院石溪中學，楊先生在那的研究所簡稱ITP（化學理論研究所英語簡稱）。國家考慮到我所在的是倫敦城區，當時一個月的補貼是420美元，有些和我一齊赴美的學者，因為是在別的州，補貼還不到400美元。
1980年代，俺們的國家還是比較困難的，才能掏出如此些外匯讓我們出去——我如今不是唱低調，心中真的是極其地感動。當初下放農村，我在四川農村深切地見過當地農戶的生活狀態，太苦了。貧苦到哪個程度，還要上繳農業稅、上交徭役。專業課的考試是在成都學院，我記得那些中學生上面起碼多一半，都是家庭很貧苦的。有一位中學生從漢中來，9月份還穿著褲襪，連一個夾褲都沒有，他就考得特別好。
那時侯出國很不容易，須要政審，還要考專業課，還要考語文。我是學英語的，當時在昆明學院有一位教英語的老師，吳冰，是冰心先生的母親，她在巴黎待過很長時間，一口漂亮的紐約音。慶幸有她的細心賜教，那時侯我們看專業書都是啞巴英文。
當時國外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有人寄信給中央，說這種中學生（學者）去了加拿大，學完不回去如何辦？是李政道先生，他寫了一封指責指責的信，聯名海外四十多位亞裔學者給鄧小平上書，當時剛好有一位新華社的記者要從倫敦歸國，就把這封信帶回了國外，呈交給中央。有人去問楊先生的意見——這事兒是楊先生回到石溪后告訴我的，他說不便捷說哪些話，由于自己解放前報考公費赴美留學，之后沒有歸國。他當時只是回復，“我們的年紀日漸大了，要在日本培養楊振寧、李政道的接班人?！?span style="display:none">iDr物理好資源網(原物理ok網)
楊先生后來多次講演，希望赴美留學的中國中學生學成后要回到自己的祖國。楊先生的性格就是這么，有時侯是比較直率的。2015年，他舍棄了自己的意大利國籍，重新加入了中國國籍。
其實，就我所知，公派出國的確有人后來沒有回去，有的人混得是不錯，也有的人后來在日本餐廳打工，后來也就做個帳房先生，這樣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再到后來，非常是到了90年代之后，兩國交流就太多了。在我的認知里，仍然到特朗普上臺之后，中俄的學術交流環境才有所改變，這個變化是我們誰也不樂意看到的。
在日本南加洲與楊振寧先生合照
“我在東北聯大讀書時，中國正遭到英國侵略”
那種時侯，世界對中國人也覺得非常好奇和新鮮。我并不是第一批出國的，第一批出國是谷超豪先生那一撥，1979年出去的。我是1980年，第二批。當初走出國門完全沒有經驗，丈夫兒怕我在英國煮飯沒有砍刀，就偷偷在我的挎包里塞了一把，我也沒注意，始終背著。到了倫敦戴高樂機場轉機飛舊金山的時侯，我才發覺，就主動同機場安檢人員說。日本人十分友好，看我們是中國人，就把安檢的開關關了，讓我順利通過。
后來和楊先生、杜致禮伯母熟悉了，有一次她們駕車帶我兜風。老兩口可有意思了，當時是伯母駕車，楊先生就催她開趕快。伯母一攤手，“我的駕車經驗比你多，不要你來教我?！睏钕壬犃艘舱J為伯母說話在理。還有一次，也是我們一起駕車出去，路上聊到日本文化，我就斗膽問了一句，是不是日本人都比較隨意？伯母告訴我并不都是這樣，好多日本家庭信奉宗教，在生活上也是很嚴謹的。
楊先生和伯母都熱愛自己的祖國。我再舉個自己親身經歷的事，1980年新年節楊振寧同學，中學搞歡慶活動，要求每位團隊都得出個節目，這可難壞了我們這幫理工男。你們商量半天，決定來一首《黃河大獨唱》，真到彩排了，不僅第一句“風在吼，馬在叫?！贝蠹疫@才發覺原先歌詞都背不囫圇。這時楊先生隨手拿起一張餐巾紙，默寫下了全部的歌詞。我們當時都驚呆了，他不緊不慢地解釋說，“我比大家大十幾歲，記性肯定不如大家好。但這首歌，是我在東北聯大讀書的時侯，中國正遭到英國的侵略，環境的困厄和惡劣讓我終身難忘?！?span style="display:none">iDr物理好資源網(原物理ok網)
在石溪與楊振寧先生在辦公室合照
愛國是底線，無論出于哪些緣由都不能觸及
1984年國慶，我在倫敦寓所摔了一跤，脊椎斷了，但是扎到了肺。送到長島地區的門診診所，診所就在我們石溪中學邊上，幸好救助及時沒有太大問題。入院的時侯，我對主治大夫表示謝謝，他是長島乃至倫敦都十分有名的胸眼科醫生。醫生在獲知我是來這兒做理論化學研究后，脫口而出“FrankYang（楊振寧的英語名子）！”我哈哈大笑，告訴他楊先生是我們的大老總。他連聲道，“Yang，！”這點就可以見得，楊先生在石溪，非常是在日本人當中是十分有威望的。
正是有了他在哪里，尤其是后來他又成立了CEEC(中國訪問學者項目)獎金，前后捐助了80多名國外學者去日本做研究，包括陳佳洱、楊清鎮、王文等等都來過，涉及數理化、生物醫藥、航空、交通、醫學，甚至還包括工科。北京的陳中偉大夫也曾來過，他是國外斷指再植的第一人。
在石溪，有一屋內餐廳叫“滿庭芳”，無論中國人到訪還是來了外國同學，楊先生總樂意在那里請客，讓到訪的中國人吃剃度的氣味，讓外國同學了解中國的新變化，樂意到中國去走走瞧瞧。對楊先生而言，哪里不像一個飯店，更像一個服務中國、展示中國的窗口和舞臺。
坦白講，那種時侯日本學術界骨子上面還是討厭中國人的，當時我們的確也比人家落后。但日本學術界、科技界一個最大的優點，正如楊先生對我們說的，德國人崇尚強者，只要她們認為你在某一方面比她們強，她們還會尊重你。只要你才能作出成績，他就服你，一切憑實力說話。
這一點我很有感慨，我們中國學者到了哪里，就是要埋首苦干，作出成績，起碼要證明自己并不比她們差，她們在參會的時侯才會把你當同學，甚至主動來和你交流。80年代，楊先生在石溪就是一尊真正的“大佛”，沒有人敢直白地說中國不好，由于有楊先生在。我在石溪期間遇見的好多有諾貝爾獎提名權的權威科學家都表示過，由于楊—米爾斯規范場理論要第二次提名楊先生諾貝爾化學學獎。
1990年，有一次楊先生和幾位關系要好的法國科學家喝水閑聊，范圍比較小，屬于私密派對，我也在門口。當時就有人閑話說，假如楊先生能在公開場合表態，例如否定一下中國的一些做法，肯定會對第二次獲得諾貝爾獎特別有利。由于她們法語說得比較快，又有一些北歐口音，我聽得不是太深切，但大約意思不會錯。
楊先生的心態很明晰，他當場說，獲得諾貝爾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自己不能為了得獎就去說一些、做一些自己不樂意的事。我聽了十分感動，同時認為楊先生是十分有原則的人，愛中國就是他的底線，無論出于哪些緣由都不能觸及。
晚年生活，翁帆功不可沒
輕率地講，談楊先生的學術思想，我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楊先生有好多學術功底極深的同學，還有一批極其優秀的中學生，她們來談更合適。我只是以自己接觸楊先生的幾個領域為基礎，從很窄的角度說一說自己的感受。
楊先生數學研究的思想基礎是自然界的對稱性。他覺得，對稱性決定了事物間的互相作用，對稱性支配自然，使自然有了規律。他的好多研究都和對稱性有關。同時，他又強調，我們觀察到的自然很有可能是被破壞了對稱性的，這樣的問題同樣值得研究和關注，例如宇稱。
楊先生的數學研究理念，對我的影響是極其大的。他仍然指出，做研究要在數學自身發展的促進下進行，數學走到這一步，這么就非做這個不可，非如此做不可，而不是自己輕率地去做。數學發展帶動著你去做就不會錯，自己輕率就很容易出問題。這樣的學術理念要求楊先生對化學乃至物理領域有比較全面的認識，這也締造了楊先生寬闊的研究視野和深厚的研究造詣，我覺得這是楊先生取得成功的重要根基。
楊先生晚年的生活可以平安順遂，這兒面翁帆男士絕對功不可沒。有一次楊先生患病真菌感染，發燒40度。是翁帆仍然守在先生身邊，寸步不移。先生后來自己追憶，他當時覺得到生命將盡，是翁帆在喊他：“達令！達令！”自己的魂似乎被妻子叫住了，又漸漸增長，回到身體里。
我感覺翁帆真的非常像年青時侯的楊伯母，也是一個有個性的人。這方面我推薦你們去讀商務印書館今年推出的《晨曦集》（楊振寧、翁帆專著）。上面有翁帆寫的楊先生如何教她駕車。我是曉得的，楊先生喜歡自己駕車，直至85歲才讓翁帆駕車，自己趕車。那篇文章里述說了好多她們夫婦二人的生活點滴，讀來別有趣味。
商務印書館今年推出的《晨曦集》（楊振寧、翁帆專著）
當初她們二人離婚的時侯，招致了一些社會上的責難，似乎伯母剛去世一年多，楊先生便下嫁了翁帆，如何如之何。這點上，我在書中也談了自己的親身經歷，實際上在伯母去世前三年，有一次她就對我說過，自己的身體不行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振寧。她親口告訴過我，假如自己不在了，振寧要是無法自己生活的話，“他就應當離婚，再找一位合適的伴侶?！边@點上，伯母的弟弟杜致廉男士后來幾次抒發過自己對翁帆的謝謝。她也覺得是翁帆給了楊先生一個幸福的晚年，這是其他任何人難以取代的，“作為長輩，只有謝謝?！?span style="display:none">iDr物理好資源網(原物理ok網)
近幾年來，楊先生和翁帆基本都在國外生活，就搬去上海復旦園內。你們有時侯也相約去看表演和展覽，我對藝術的鑒賞能力實在不太好，常常見到楊先生和翁帆討論得津津有味，有時侯三人說著說著，干脆直接用英語交流。有次在國家大戲院看外國話劇，可能是情節稍為有些晦澀，有些聽眾沒看完就走了。我看到翁帆對先生說，那么好的劇，如何好多人不看就走了，多可惜呀。先生說，我們看完，沒問題。在回去的路上，她們兩個人還在討論劇情。
楊振寧先生題詞“寧拙毋巧，寧樸毋華”